第6部分 (第1/4页)

花房的婆子活计辛苦,还没什么赏,没什么体面,平日受大丫鬟们欺压的不少,见了这阵仗哪有不欢喜的,上前拖着兰络往外走,有一个还顺手拖走了那求情的守门婆子,兰络死命挣扎,却哪里比得过两个婆子的力气,身不由己被拖着前行,拼命喊道,“姑娘,奴婢不服,奴婢没做错事,姑娘凭什么打杀奴婢,凭什么!”

舒莫辞示意梅络扶起缨络,冷笑道,“不服?再加十板子,打完后再不服就打到服为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两个婆子高声应了,梅络从未见过舒莫辞如此气势的时候,几句话就打发了身边伺候多年的大丫鬟,竟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劝道,“姑娘,兰络做错事是该罚,只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是姑娘的体面,这般发卖出去倒是污了姑娘的名声,不如——”

舒莫辞打断她,“我若是纵容这般欺主刁奴才是污了名声,遣个人去荣安堂看看,唤竹络来替我更衣”。

012 退亲

舒莫辞换了衣衫,又命苗妈妈将乌家定亲的玉佩找了过来,乌家背信弃义直接导致了自己前世的悲剧,就算不来退亲,她也是要退了这门亲事的!

舒莫辞赶到荣安堂,就看到主屋外站了好些个丫鬟婆子,还有几个面生的,林妈妈见了舒莫辞迎上去低声道,“大姑娘来的不巧,老夫人、侯爷和夫人正在和客人商议事情”。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还望妈妈通融一二”。

林妈妈为难,“大姑娘,这,老奴可做不了主——”

里面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夹着怒气响起,“是谁在外面?”

林妈妈只好道,“是大姑娘,要给老夫人请安”。

有个陌生的女声笑了笑,满是讥嘲,舒莫辞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讥笑自己这个苦主不懂规矩了,老夫人勉强压着怒气,“让她晚上再来!”

“老夫人——”

老夫人正要再说,舒棣忽地开口,“让大姑娘进来”。

舒棣开口了,老夫人只好咽下嘴边的话,舒莫辞示意梅络在外面等,不紧不慢走了进去,林妈妈从外面掩上门。

绕过花墙便见老夫人下首的客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月牙白的马面裙,堕马髻上只斜斜插了支八宝簇珠白玉钗,打扮的清雅不失贵气,只一双眼睛中时不时冒出来的精光让人无端不舒服,她身边侍立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妇人,微微垂着头看不清长相,看穿着打扮应是乌家长子乌怀仁的妻子曾氏。

舒莫辞浅浅一福,乌夫人笑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家中长辈商议事情,晚辈竟在院子里闹着要进来,倒不知道大姑娘这礼数是谁教的”。

“莫辞听说夫人的父亲曾任太子太傅,礼数定然极佳的”。

乌夫人得意一笑,父亲是清流名臣,谁人不敬?一个破落的文昌侯府自然不在话下。

“夫人来文昌侯府做客,却开口就教训侯府的姑娘,这样的礼数,应当不是太子太傅大人亲自教导的吧?”

乌夫人笑容一僵,再看向舒莫辞的眼中就带了几分阴鸷,一直低着头的曾氏不由抬头看了舒莫辞几眼。

“老夫人,您也瞧见了,不说别的,这样的媳妇我乌家可不敢往府里娶”。

老夫人冷声,“夫人这样的媳妇,乌家都敢往府里抬,难道还能被个黄毛丫头吓住不成?”

舒莫辞虽一向不喜老夫人,听了这话却觉得十分痛快,下意识朝老夫人甜甜一笑,老夫人目光微闪,避了开去,舒莫辞却没有注意到,又掉头去打量乌夫人,认真而仔细,仿佛要看看她那样的媳妇是什么样的媳妇。

乌夫人脸色铁青,“贵府这是执意不肯退亲了?”

舒棣沉声道,“乌家要退亲就拿出正当的理由来,那样空穴来风的罪名,我舒家不会认!”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侯爷,我敬你是个读书人,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威压着令夫人赔偿了继女十万两银子,只为了那空穴来风的罪名?”

舒棣一时竟无法反驳,乌夫人刻薄笑道,“侯爷说不出口了?”

“莫辞听闻乌家二公子学名取的乃是怀信二字,所谓孝如曾参,廉如伯夷,信如尾生,如今莫辞也只问夫人一句,夫人为一个空穴来风的罪名便要毁了当初承诺,算不算得背信弃义?夫人想悔婚,简单!只要夫人认下这背信弃义四字,将乌家二公子大名改做叫乌背信,这块定亲玉佩,我舒家原样奉还!”

乌夫人面色铁青,指着舒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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