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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了口,周丛反倒松了口气,抬头坦然看向舒莫辞,“是下毒,只不过分量极轻,加上公子又一贯体弱,寻常很难发觉”。

舒莫辞僵硬转头看了看舒月池,见他只知呆呆看着周丛,怜惜之意顿起,走近握住他的手,低低说了声别怕,又问道,“你刚刚说是一个月前才开始有人下毒?你能确定?”

“是,这毒解起来不算麻烦,怕只怕经过此事,公子的身体要调养好又得多费时日了”。

一个月,那就是在春晖阁中的毒了,舒莫辞转眼看向辛妈妈,辛妈妈背后早沁了一层冷汗,真是一辈子打雁,老了却被雁啄了眼,春晖阁里人员不算复杂,老夫人不知什么原因极度厌恶舒莫辞,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自然也懒得在孙女屋里安插人,钟氏的人经劳妈妈一事损折殆尽,她进春晖阁也有些时日了,钟氏的手段跟宫里的贵人比根本不够看,剩下的都是些粗使的,都被她看了起来,不想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羞惭下扑通跪了下去,“老奴死罪,请姑娘责罚!”

“三天,够不够?”

辛妈妈知道她这是让自己在三天内查出内奸,忙磕头应了,“多谢姑娘!”

舒莫辞又看了她一眼,“妈妈起来吧,这样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辛妈妈谢了恩连连保证,舒莫辞缩回手,“还请周大夫开个方子,平日饮食注意也与我仔细说说”。

024 显摆

舒莫辞回舒府时已近黄昏,身后还多了个二十出头的黑瘦妇人,正是周丛的大女儿,因丈夫早死,又无子无女,为夫家不容,回了娘家守寡,懂些药材方面的东西,舒莫辞遂将她带回了舒府,照顾舒月池的饮食。

平白带了个人回府,自然要跟钟氏报备,舒莫辞遂带着舒月池去给钟氏请安,因为时近晚膳时间,钟氏慈爱的要他们留下用饭,舒莫辞笑着应了。

用过饭后,舒莫辞将周氏叫了进来给钟氏磕头,笑道,“今天出去买绣线,正好遇见了个医馆就进去看了看,那里的大夫说我和小八都身子孱弱,最好是能用药膳慢慢调养,正好那大夫家有个女儿在娘家守寡,又精通药膳,我就带了回来,还求母亲恩典让她留下来”。

这话在钟氏耳里听着就是舒莫辞年幼不知世事,被人给套住了,又见周氏身材高大又黑又瘦,越发不屑,却也不点破,只道,“喜欢留下就是,家里也不多她一个婆子”。

“那就多谢母亲了,正好小八那里缺个管事婆子,就是她了”。

钟氏自然无有不准,舒莫辞又看着舒月涵笑道,“三妹妹好久没到春晖阁去玩了,莫不是还恼着我怠慢了你?”

“哪里,大姐姐忙着要照顾八弟,我哪里敢去打扰,说起来大姐姐真是偏心,八弟是大姐姐的亲弟弟,我和九妹就不是大姐姐的亲妹妹了?大姐姐带着八弟出门玩,竟然不带我们!”

舒莫辞亦笑道,“三妹妹好伶俐的口齿,明明是三妹妹和九妹妹忙着和钟家表妹们到处游玩,连告知我一声都不曾,莫不是怕我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去,三妹妹放心,我倒不是那般厚脸皮的人,下回可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钟氏母女与钟家来往,自然不想带舒莫辞,也没想过要带上舒莫辞,只不过这偷偷摸摸却主要是瞒着傲骨铮铮的舒棣,被舒莫辞这么一说倒是让钟氏扣上了不将继女当亲生女儿的帽子,钟氏恨的牙痒痒,忙道,“你三妹、九妹也是怕你又要照顾小八,又要跟着师父学诗词,分不开身,你若是能抽出空来,下次再一起就是,说成那般倒是小家子气了”。

见钟氏动动嘴就将小家子气的帽子扣到了自己头上,舒莫辞只当没听懂,“母亲说的是,莫辞本来就是没时间去的,三妹妹和九妹妹非得偷偷摸摸,倒当真是小家子气了,下回可不准这样了!”

舒莫辞说着戳了戳舒月涵额头,半真半假道,“三妹妹也有十二岁了,有机会还是请父亲也给三妹妹寻个师父,再这般放纵下去,可不真的成了小家子气了?”

舒月涵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妹妹不及大姐姐聪明才智,学那些诗词歌赋也学不会的”。

舒莫辞同情点头,直接将舒月涵的自谦给落成既定现实,舒月涵一阵胸闷,她点的什么头?又同情什么?自视甚高的蠢货!

“诗词不学也罢,只女红真的要开始学了,父亲给我请的是特意从蜀中请来的蜀绣名家,本来同时指教指教三妹妹也没什么,只不过师父说我的进界很快,稍微不如的跟着学就会拖累我,我就想着算了,反正舅舅补了吏部的推官,什么样的刺绣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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