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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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渺眼尖,也看见了她,蝴蝶一般飞奔过来,“三姐,这个老奴才不让我进去看母亲!”

舒月渺跟着杨氏一起回府,也就比舒月涵早了一步,老夫人也没让她进荣安堂,到荣乐堂却被守门婆子拦住了去路,舒月涵不是舒月渺,一眼就看出守门的婆子眼生的很,肯定不是荣乐堂的人,上前福了福问道,“敢问这位妈妈,为什么不让九妹进去看望母亲?”

婆子大刺刺还了一礼,“三姑娘,这可不是你们姑娘家能管的事,侯爷禁了夫人的足,任何人不得探视,三姑娘还是领着九姑娘回院子吧”。

舒月渺跳了起来,“你胡说!爹怎么会禁娘的足!”

钟氏给舒月池下毒的事,舒月涵也知道,她没将一个病病歪歪的庶弟放在心上,却对能让舒莫辞一辈子嫁不出去很有兴趣,今天听了信只是可惜了一番,却没觉得有多大问题,不过是个庶子,又没出事,老夫人定然不会重罚,顶多也就打杀两个跑腿的奴才顶罪,想不到娘竟然被禁足了,而且还是父亲下的令!

舒月涵想起上次画圣遗作的事,不动声色塞了个荷包过去,因为今天去靖王府的彩棚,她准备了好些个这样的荷包,就是为了打赏人的,自然也比平日在府中打赏的丰厚,那婆子掂了掂,语气好了很多,“三姑娘,老奴也是听令行事,今儿侯爷发了狠,将荣乐堂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出去,一个没留,老奴是从祠堂洒扫处临时调过来的,啧啧,也不知道夫人是犯了什么事”。

舒月涵听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荣乐堂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父亲发卖的可不止是一群奴才,而是她娘的左膀右臂还有脸面,往后谁还会将她娘放在心上,还有谁会替她娘办事?

“娘亲那现在是谁在伺候?”

“是老奴的老姐妹,原来也是做洒扫的”。

舒月涵看着那婆子谄媚贪婪的老脸,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却不得不憋着气又拿出一个荷包,“还望妈妈行个方便,将这个荷包带给另一位妈妈,娘这里就指望两位妈妈了”。

婆子高高兴兴收下荷包,怪不得人人挤破了头要往夫人姑娘们的院子挤,这一会子的打赏都能抵她两个月工钱了!

舒月涵正要走,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两个丫鬟袅袅婷婷而来,那妇人穿着梅红色缠枝花的刻丝褙子,下着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头上插着一对赤金累丝垂红宝石步摇,容色明艳顾盼生情,正是紫姨娘。

舒月涵印象中这位紫姨娘虽颇有颜色,但打扮一直素净寡淡,从来没这么显眼耀眼过,如今这般大摇大摆的过来自然是来者不善,当下牵起舒月渺的手全神戒备。

紫姨娘不紧不慢靠近盈盈给舒月涵、舒月渺行了一礼,“见过三姑娘、九姑娘”。

舒月涵淡淡嗯了一声,舒月渺却是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紫姨娘满脸是笑,“奴婢怕大厨房的人怠慢,特意去大厨房取了饭菜来奉给夫人,这么巧两位姑娘也在”。

“我们正准备走了”。

舒月涵说着牵着舒月渺就走,紫姨娘身后提着食盒的丫鬟愤愤开口,“姨娘——”

紫姨娘打断她,“这两位姑娘恐怕还不知情,也是可怜”。

紫姨娘说着挥挥手,示意丫鬟将食盒递给婆子,顺着原路慢慢往回走,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起来。

舒月涵带着舒月渺又去了荣安堂,老夫人却还是不肯见她们,只让她们回去歇着,舒月涵又拿出荷包,不想守门的丫鬟根本不敢收,连银子都不敢收,越发证明事情严重了,舒月涵又往外书房而去,不想舒棣根本不在家,舒月涵这才真的慌了,遣了人去钟府报信,又往春晖阁而去。

舒莫辞回了春晖阁后被苗妈妈劝着上床躺着了,却根本睡不着,外书房中舒棣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放,这样的话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深情厚意,加上当时老夫人的神色,舒莫辞能肯定父亲没有说假话,那样的话不会是假话,父亲那样的人也不会说那样的假话,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那般冷漠,别说共享天伦,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一如老夫人,只不过他眼中是极致的冷漠木然,而老夫人则是厌恶憎恨——

舒莫辞想起前世跟父亲仅有的几次交往,第一次是与上次一样给她请了师父,问她想学诗还是女红,第二次是在她与程正则定亲之前,父亲将她叫进书房仔细跟她说了这门亲事的好处,又保证日后一定会尽力帮程正则往上,最后一次则是她大婚前一晚,父亲到了春晖阁隔着屏风对她说,“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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