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老夫人闻言打量了舒莫辞一眼,舒莫辞垂着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张尖尖的脸在夕阳下闪着温暖的光泽。

老夫人看了一会。淡淡道,“你好生在房里绣嫁妆,其余的事不要多管”。

“可是母亲的身子——”

“你二婶已经请了大夫开了药。慢慢养着就是”。

舒莫辞抿了抿唇,杨氏会那么好心给钟氏请大夫开药?只怕开的是毒药吧?

“是。老夫人,莫辞想去看三妹妹”。

老夫人脸色猛地阴沉下去,文昌侯府几百年来也没出过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与自己的妹夫出了那样的龌龊事,还被妹妹亲自撞破,若不是那姓程的有功名在身,她一定会将那对狗男女沉湖!

当天的事也许有猫腻,但她在有外客的情况下,一个人躲在外花园的暖阁中就是不守妇道,就算是被人算计了,那也是她活该!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舒莫辞一眼,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她这个嫡长孙女,事后她也派人仔细查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可以说除了舒月池那一跤摔的太过显眼外,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可即使是舒月池那一跤,就算心里怀疑,也没人能说出不妥来。

老夫人想到这突然觉得一阵心灰,她到底是老了,当年整个文昌侯府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别想瞒过她的眼睛去,现在,在她的重重小心下却还是让人钻到了空子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三丫头那病传人,我知道你与她姐妹情深,只身子不是闹着玩的,等她好了,我让她去给你请安”。

舒莫辞还要再说,老夫人摆手道,“我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虽然老夫人明令拒绝了,舒莫辞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这府上到处是要为她行方便的人,嘱咐舒月池回外院,便往蒹葭阁而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蒹葭阁中黑漆漆的,只主屋方向隐隐绰绰透出些烛火,舒莫辞难得有兴致的亲自提着琉璃灯笼,慢慢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琉璃灯笼七彩的光芒驱散了满院的凄冷死寂,恍惚还是当日那个精致荣华的文昌侯府嫡女闺居。

半个月不到,舒月涵瘦脱了形,厚重的冬衣下几乎能看到根根白骨,一张小脸几乎只剩下了那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黑幽幽的渗人。

舒莫辞进来时,她正端着一只瓷碗喝着什么,白惨惨的脸冰冷麻木,在看到舒莫辞的一瞬间瞳孔猛地紧缩,砰地放下碗腾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舒莫辞,暗淡的烛火下惨白的脸泛着阴森的死气。

舒莫辞轻笑,“果然还是三妹妹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三妹妹会不顾一切扑过来掐死我这个长姐”。

“是——你——”长时间不说话,舒月涵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自然是我,除了我,这文昌侯府还有谁能请得动十三哥引你上钩?”

舒月涵嘶声大吼着扑了过来,红缨狠狠一脚踢上她小腹,舒月涵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舒莫辞挑眉,“三妹妹果真一片深情,只可惜十三哥不知道呢”。

“他,不会——”

“是哦,十三哥君子之风,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可三妹妹也得想仔细了,那天到底是谁勾得一贯细心谨慎的三妹妹那般不当心呢?”

舒月涵死死盯着她,阴毒的目光不仅没让舒莫辞恐惧,反倒越发松快起来,“说起来,二婶这些日子没少照顾三妹妹吧?啧啧,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知道二婶怎么下的去手?被程进士知晓了,可不要心疼死?”

舒月涵面庞扭曲起来,那个身份下贱趁人之危的小人,她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舒莫辞慢悠悠走到舒月涵刚放下的碗边,里面是半碗褐色的药汁,“红缨,银针”。

红缨拿出银针放进碗中,不一会功夫银针就变成了浅浅的灰色,舒莫辞不自觉又笑了,“还是二婶能干,这绝子汤也能哄得三妹妹乖乖喝下去”。

“你说什么?”舒月涵双眼几乎瞪出眼眶,“不可能!她不敢!”

红缨将银针收回怀中,舒莫辞抿唇一笑,“三妹妹还真是天真,二婶她有什么不敢的?三妹妹以为舅舅还在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吏部推官么?这药啊,吃了这么多日子估计着也差不多了,但姐姐劝你还是别再喝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莫辞吐字清晰舒缓,舒月涵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却怎么也听不懂她说了什么,绝子汤,绝子汤,那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她才十三岁,吃了这种东西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那天她和程正则都中了药,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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