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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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跟着请安,盛帝挥手免了她们的礼,在太后身边坐下,笑道,“母后。朕这义女寻的如何?担不担得起牡丹国香四字?”

太后僵着脸。“既是皇上的义女,自然可当得牡丹之色”。

贤妃肠子都悔清了,盛帝突然起兴封了个臣女做郡主。不管是什么原因,定然有几分看重,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恶了,更何况之前三皇子还曾特意打过招呼。说曲少徵与安宥都非常看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郡主,要她精心备一份见面礼。

见面礼,她确乎精心准备了,谁想到事到临头。她竟猪油蒙了心,被太后一个脸色吓住,竟被仪昭容捡去了便宜!皇上还特意说什么德不德的。封了仪昭容德妃之位,难道是在讥讽自己无德?

“含丹郡主国色天香。刚刚本宫竟是看傻了眼,多少年没见过这般精致人了,好孩子,本宫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拿去顽顽”。

贤妃说着正要起身,盛帝冷不丁开口,“知道不是好东西,还往含丹那里塞,含丹是朕的女儿,什么好东西没有,难道还差你那点不好的东西?”

贤妃大惊失色,不敢辩驳,扑通跪了下去,“臣妾死罪!”

“贤妃年纪不小了,行事反倒越发没有章程了,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为一殿之主的好!”

贤妃惊惧下连头都不敢抬,他这是禁了自己的足?

盛帝放缓声音,“含丹,你先在这里陪母后说说话,一会让连玉陪你在宫里走走,日后无事多到宫中走走,听说你棋艺不错,朕可是好多年都找不到对手了”。

“臣女遵命”。

“要称儿臣”。

舒莫辞默了默,开口,“儿臣遵命”。

盛帝深沉的双目中泛起一丝涟漪,没再说什么,在“恭送皇上”的山呼声中大踏步出了慈安殿。

盛帝走后,太后便借身子不舒服,打发走了舒莫辞,其余人也都跟着退下,一众嫔妃虽有心要留下和舒莫辞套套近乎,奈何旁边有个云淡风轻的连玉在,说了几句客套话,都作鸟兽散了。

连玉吩咐准备步辇去御花园转转,与舒莫辞相差半步一前一后,舒莫辞知道他在看自己,或者说通过自己看其他人,也不在意,从她奉圣命为太后娘娘祈福时起,她的命运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迄今为止,盛帝和连玉表现出来的都是善意,她不得不接受他们的馈赠,同样的,如果他们突然翻脸,她也必须做好承受他们恶意的勇气。

此时盛夏已过,空气中还残留着暑气,对舒莫辞来说温度却正好,她端端正正坐在步辇上,郡主的华服在阳光下璀璨夺目,一双杏眼因阳光而微微眯着,柔和了她原本清冷的容色,却让人一眼就看出她身上比一年前更为静谧淡然的气质。

安宥很清楚,这其中有在深山中清修一年的原因,也有温漱流退亲的原因,许是这几年打交道的次数实在太少,许是太久不见,安宥心中忽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也许他从来都不懂那个清冷的少女,也许即便他穷尽一生之力也不能让她重展笑颜,焕发往日的生机——

虽然温漱流没有说,舒莫辞也知道他会突然退亲,绝不会是因为什么变心或是远走他乡等荒谬的原因,百年温家丢不起那个人,他会退亲,安宥和曲少徵绝对功不可没!

之前,安宥痴缠于她,她知道,却因为自己已经定亲,没有多想,谁知道他竟真的能搅的自己嫁不成,她与温漱流定亲四年,从最开始的抗拒,慢慢习以为常,继而期待,她不会再像上辈子爱程正则般爱上谁,她却清楚的知道,在那四年温漱流用自己的学识、魅力、品行和柔情关怀彻底让自己放下了心防,她也许远远谈不上爱他,却喜欢他、崇拜他,期待着与他成亲后的神仙伴侣的生活。

而这一切,却毁在了她嫡亲的表哥手上,她还记得在得知他是她表哥后,激动、期待的心情,她年幼丧母,父亲不闻不问,亲人待她连陌生人都不如,她以为他是不同的,她以为她成亲后,他会慢慢放下心思,将自己看做亲人,她不需要他有多么关心她、帮助她,她只是想要一个将自己看做亲人的亲人而已——

她想过再见他时,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恨他毁了自己大好的姻缘?抑或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心底叫上一声表哥?

舒莫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他,于是只能当做没看见,神色冷清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连玉挥手让自己的步辇停在僵着身子不敢回头的安宥身边,笑道,“怎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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