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1/4页)

鹰爪王寄身在高处,往远处看了看,只看那远处黑沉沉的港岔纵横,形势险恶。

哪知工夫不大,喧声又起,跟着见水花翻滚,冲的水纹起了两道人字的纵纹,还是真快,一会的工夫,已到了近前。

水中追赶的四名精通水性匪党,内中有一名水性最好,离着前面的这水花只差着两三丈,立刻两下里已经全到了这几只船的附近。

这时那名匪徒,往水面上一探身,立刻向他们匪船首领招呼道:“舵主,水中大约是条江鱼,舵主,拿暗器掷它。”

那船头上人被这话提醒,立刻把镖箭全掏出来,哧哧的镖箭齐发,立刻向水中打去,哪知暗器全白发了,那片水花竟自向下一沉,再往上冒,已出去有三四丈。

跟着这班追逐的船也折回来,这时全聚拢来,立刻向舵主道:“我们这真晦气!想不到今夜竟被江鱼戏弄了个够,这绝不是奸细。要是奸细,他已到了分水关附近,竟丝毫没有耽搁,跟着折回来,我看还是让它逃生去吧!”

那龙口桩守桩舵主,看了看情形,点了点头,随向巡江祁舵主说道:“今夜居然这种麻烦事全让我们赶上了,祁舵主,你既是归舵,你就请便吧!”

当时这巡江第七舵舵主听得不再检查自己船只,遂答了声:“好吧!那么敞舵主原船进口了。”

随吩咐水手立刻开船。

这时所有下水搜查的也全回到龙口桩本舵,原船也驶入芦荡中,立刻水面上又黑暗下来。

鹰爪王寄身船桅上,这次这只巡江船竟不扯风帆,仍由船上原班水手们轻桨行船。

这次船行经的地方,是完全贴近了一带高峰下,揣摸形势,仍是雁荡山的边山下。

这片水路,令人十分难以辨认。

走着走着,船身竟进入芦苇丛中,赶到再穿出时,方向立刻一变:原是往东南走的,忽的又变了往正南,走出没有一箭之地,又转入正北。

好在鹰爪王是不用从道路上辨方向,仅看天空的星宿,就能把方向看得不爽毫匣。

约又走出有里许,只见前面黑压压的,涌起一片片山头,横阻水面。

这只船渐渐放慢了,越来越近,这才看出高起水面的是一处探出水面上的一座孤岭。

虽在暗夜中,已看出阻挡水面的孤岭,竟由人工和北面的荒山切断。

这座孤岭,当中形成一道门户,从两旁芦荡又成了两道支流,连来路成为四道水路。

这时本船上祁舵主站在船头,呜呜又连响了三遍芦笛,跟着就见从迎船面的船头上,射出道黄光,光华极强。

鹰爪王大吃一惊,忙用卸骨缩形法,把身形缩作一团,提防着那迎面的孔明灯,光华往高处一扫时,不致为匪党发观了自己的形迹。

幸而上面的灯光并没有往天空扬起,竟向水面船头上射来,略一照射,旋即敛去。

跟着船头上吱吱连响了三声胡哨,鹰爪王以为从岭门定有船只放出来,哪知在两边支流,和自己船左右一阵水花泼动,如飞的撞出四只快艇,来到本船切近。

相距五丈,全都用轻桨倒着啪啪拨水,把船全定在水面。

水手们使船手法,实在特别的灵巧。

船停住以后,立刻船头上站定一名穿水衣水靠的匪徒,一手提着分水蛾眉刺,一手举着一面小旗,由迎面左右水岔子出来的快艇上有人发话道:“来船报万。”

这位祁舵主仍然把自己的所历的番号,报了万儿。

那来船的掌管船只人道:“我们奉分水关香主的谕令,在今夜到分水关报到的,全得由本舵上验关后,才准归舵。”

当时这巡江舵主答了声:“请依帮规调验。”

当时由迎面水岔子过来的两快艇往前欺近了巡江船,由船上的两首领跳上船来,把这只船前后以及舱中生验看一遍。

在这两头目一登船时,后面芦荡中出来那两只艇,已露出严厉监视之态。

只见两快艇上每船上是四名穿水衣,油绸子蒙头,手执三股渔叉的匪徒分站在两船上。

船头上是一名头目,左手提鬼头刀,右手执小旗。

在两船的舱顶子上,各伏着两名执匣弩的匪党,全注定了巡江祁舵主的船上,目不少瞬。

可见对本帮的船尚这么严厉,对于防范外来的侵袭,更是丝毫不肯放松了。

工夫不大,那验船的已把巡江祁舵主这只船验完。

鹰爪王见两名头目,退回原船,两船往后退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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