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下午五点刚过不久,布隆维斯特从厨房窗口看见西西莉亚家的楼上亮起一盏灯。晚上七点半电视新闻刚开播时,他去敲了她家的门。她穿着浴袍来应门,还用黄色浴巾裹着湿湿的头发。布隆维斯特立刻道歉说不该打扰她并作势离去,却见她挥挥手请他进客厅。她按下咖啡壶开关,然后上楼去了。几分钟后,等她再次下楼时,已经换上牛仔裤和法兰绒格纹衫。

“我都开始怀疑你永远不打算来了呢!”

“我应该先打个电话,但因为看到你的灯亮着一时心血来潮就来了。”

“我曾经看到你的灯亮一整夜,你也经常半夜出去散步。你是夜猫子?”

布隆维斯特耸耸肩。“来了这里就变这样了。”他看着几本堆在餐桌边缘的教科书,问道:“你还在教书 ?''”

“没有,我是校长,没有时间。但我以前教过历史、宗教和社会学。我还剩几年的时间。”

“还剩?”

她微笑道:“我今年五十六岁,不久就要退休。”

“你一点也不像五十几岁的人,倒像是四十几岁。”

“嘴巴真甜。你多大呢?”

“四十出头。”布隆维斯特带着浅笑说。

“不久前才不过二十岁,时间过得真快。人生嘛,就是这样。”

西西莉亚倒咖啡后,问他饿不饿。他说吃过饭了,倒也不全是假话。他没有下厨,只吃三明治,不过他不饿。

“那你过来干吗?问我问题的时候到了吗?”

“老实说……我不是过来问问题的。我大概只是想来打个招呼。”

她笑了笑。“你被判入狱,搬到海泽比,一头栽进亨利最大嗜好的资料中,晚上不睡觉,在酷寒的夜里外出散步许久……我还漏了什么吗?”

“我的人生正走向毁灭。”

“周末来找你的那个女人是谁?”

“爱莉卡……《千禧年》的总编辑。”

“你的女朋友?”

“不算是。她结婚了。我应该算是朋友兼备用情夫。”

西西莉亚放声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的用词。备用情夫。我喜欢这个说法。”

布隆维斯特对西西莉亚有了好感。

“我自己也可以找个备用情夫。”她说。

她踢掉拖鞋,一脚跷到他的膝盖上。布隆维斯特不由自主便将手放在她脚上,开始抚摸她的脚踩。他犹豫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踏进不可预知的境地,但他仍试探地用大拇指开始按摩她的脚底。

“我也结婚了。”她说。

“我知道,范耶尔家族里没有人离婚。”

“我已经快二十年没见过我丈夫。”

“怎么了?”

“这不关你的事。我也应该有……三年没有发生性关系了。”

“真令我惊讶。”

“为什么?这是供需的问题。我对男朋友或已婚男人或同居人没兴趣,我还是一个人最好。那我去跟谁做爱?学校里的老师吗?我认为不行。学生吗?正好为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舌妇提供有趣的话题。而且大家都眼睁睁盯着姓范耶尔的人。而在这海泽比岛上除了亲戚就是结了婚的人。”

她弯身向前,亲亲他的颈子。

“我有没有吓着你?”

“没有,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在替你叔叔工作。”

“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但说实话,亨利很可能不会反对。”

她跨坐在他腿上,亲吻他的嘴。她的头发还没干,闻得到洗发精的香味。他笨拙地解开她法兰绒衬衫的扣子,往下拉到肩膀处。她没有戴胸罩。当他吻她的胸部时,她用力贴了上去。

毕尔曼绕过办公桌,拿银行的账户明细给她看——那里头的每一分钱她都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无法任意使用。他站在她身后,冷不防地便开始摩挲她的颈背,其中一只手还从她的左肩划过她胸前。他把手放在她右边胸部上,然后静止不动。见她无意反抗,便顺势捏了几下。莎兰德没有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一面则打量着他桌上的拆信刀;她空出的手可以拿得到。

不过她什么也没做。这些年来,她从潘格兰那儿只学到一件事,那就是冲动行事会惹麻烦,而麻烦可能导致令人不快的后果。她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一开始的性侵害——在法律上定义为对于无独立自主能力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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