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1/4页)

“根本是胡说八道。她母亲是个妓女,八成是被哪个嫖客殴打的,我只是刚好经过。”

茉迪扬起双眉。“这么说你完完全全是无辜的?”

“当然。”

“札拉千科……我再重述一遍,看看我了解得正不正确。你说你从未殴打你的女友,也就是莎兰德的母亲阿格妮塔·苏菲亚·莎兰德,但你当时在国安局的负责人毕约克却写过一份长长的报告,还盖上‘极机密’印章,而你打人这件事正是报告的重点。”

“我从未被判刑,从未被起诉,要是国安局有哪个白痴胡乱捏造报告,我也没办法。如果我曾经涉嫌,他们至少会讯问我吧。”

茉迪无言以对。札拉千科包在绷带底下的脸似乎在窃笑。

“所以我要告我女儿,告她企图杀害我。”

茉迪叹了口气。“我渐渐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抑制不住冲动,拿斧头劈你的头了。”

埃兰德轻咳一声,说道:“抱歉,波汀先生……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对尼德曼的活动有哪些了解。”

茉迪在札拉千科病房外的走廊上,打电话给包柏蓝斯基巡官。

“没有结果。”她说。

“一点也没有?”包柏蓝斯基问道。

“他要控告莎兰德重伤害和杀人未遂。他声称和斯德哥尔摩的命案毫无关系。”

“关于莎兰德被埋在他哥塞柏加农场的土地上,他作何解释?”

“他说他感冒,几乎整天都在睡觉。如果莎兰德在哥塞柏加遭到枪击,肯定是尼德曼自作主张做的事。”

“好,那现在掌握了些什么?”

“她是被一把点二二口径的布朗宁射伤,所以才能活命。凶器找到了,札拉千科承认枪是他的。”

“我懂了,换句话说,他知道我们会在枪上发现他的指纹。”

“没错,但他说最后一次看到这把枪的时候,还放在书桌抽屉里。”

“也就是说那个了不起的尼德曼先生趁札拉千科睡着后,拿枪射杀了莎兰德。真是个冷血的混蛋!有任何证据可以反驳吗?”

茉迪想了一下才回答说:“扎拉千科熟知瑞典法律与警察办案程序。他什么都没有承认,把尼德曼当代罪羔羊。我实在不知道我们能证明什么。我请求埃兰德把他的衣服送往鉴定组化验,看看有无火药残留,不过他一定会说他两天前才去打靶。”

莎兰德闻到杏仁和乙醇的味道。她觉得嘴里好像有酒精,想要吞咽,舌头却麻痹毫无知觉。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办不到。仿佛听到远处一个声音在和她说话,却听不懂在说什么。接着那个声音变得十分清晰。

“我想她撑过来了。”

她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额头,便试着想拨开这只侵犯她的手,与此同时又感觉左肩一阵剧痛,只好逼自己放松。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莉丝?”

走开。

“你能睁开眼睛吗?”

到底是哪个白痴在这里唠叨?

她终于睁开眼睛。起初只看到奇怪的光线,最后有个人形出现在她视野中心。她努力集中视线,人影却不断溜走。她觉得自己好像严重宿醉,床也似乎不断往后倾。

“之头药。”她说。

“再说一次好吗?”

“挨痴。”她说。

“这倒很清楚。可以再把眼睛睁开吗?”

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脸,然后记住每个细节。大约一英尺外,有个金发男子倾斜着一张瘦削的脸,眼珠深蓝色。

“你好,我叫安德斯·约纳森,我是医生。你现在人在医院,你受了伤,刚刚动过手术。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撒兰德。”莎兰德说。

“好,麻烦你从一数到十好吗?”

“一、二、四……不对……三、四、五、六……”

接着她便昏了过去。

约纳森医师对她的反应感到很开心,不但说出自己的名字也能开始数数,这表示认知能力仍完好如初,不会变成植物人。他写下她清醒的时间是晚间九点零六分,手术完成到现在约莫十六个小时。那天他几乎睡了一整天,晚上七点左右又开车回医院,其实这天他休假,不过有一些文书工作要赶着完成。

他忍不住来到加护病房,探视当天清晨被他翻弄过大脑的病人。

“让她多睡一会儿,但要定时查看她的脑波图,我担心脑内可能会肿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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