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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话,钱亮亮才恍惚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准跟他有过什么交道,直接问人家姓甚名谁又有些唐突,就含糊其辞地说:“在那里干过两天,现在不干了。你也在那里干过?”

郝冬希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昨天晚上咱们还见过,今天就不认识了?我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客人。”郝冬希本想说我就是昨天晚上你给洗脚的那个人,又觉得这样直筒筒地说恐怕会伤钱亮亮的面子,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

钱亮亮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导致自己被炒鱿鱼的那个老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们真有缘分啊,昨天晚上你害得我被炒了鱿鱼,今天你又追到这儿干吗来了?”

郝冬希说:“我到这儿看病人,你干吗呢?”

钱亮亮说:“我也看病人,两位老人家。你看谁?”

郝冬希说:“也是两位老人家,说是住在这个病房。”郝冬希说着探头朝里面窥探,看到林阿公胳膊上挂着大瓶子正在输液,对钱亮亮说,“就是这位老人家,我进去看看,你别走开,我一会儿找你有事。”

钱亮亮叹息:“想走也走不开,这个老人家就是我们俩送过来的,还有他老伴,住在对面的病房里。”

郝冬希莫名其妙:“对对对,就是这两位老人家,你怎么把他们送过来了?你们认识?”

钱亮亮指了一下咪咪:“他们认识,是房主和房客的关系,我不认识,路上碰见了,顺手帮个忙。”

郝冬希这才关注到了咪咪,忍不住细细地打量了咪咪一番。他知道,林阿公老两口把房子租给了一个擦皮鞋的,老两口也正是因为这个擦皮鞋的女人闹得纠纷不断,这次住院八成跟这件事情有关。咪咪垂头丧气,蹲在地上钻进自己的心事里出不来,对客观世界的反应迟钝,所以郝冬希和钱亮亮的对话,郝冬希打量她的眼光,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那张脸忧愁得活像下雨天淋湿的旧袜子,眼神也僵僵地集中在脚尖上,好像忽然变成了斗鸡眼。

“她这是怎么回事儿?”郝冬希看到咪咪那惨不忍睹的忧愁摸不清头脑,问钱亮亮。

钱亮亮告诉郝冬希咪咪是林阿公家里的房客,就是她发现老两口同时晕倒在家里,又叫了急救车把老两口送进了医院,还垫付了四千多块钱的医药费,这阵正在为今后的生计和照顾老两口的问题犯愁呢。

郝冬希对钱亮亮说:“你告诉她,别愁,我知道林阿公老两口有医保,过后拿着单据报销就好了。这样吧,让她把单据直接给我,我把钱兑给她。什么时候续医药费让她给我打电话,我派人过来办。还有,我出钱雇两个护工让她管着,照顾好两位老人家,我也按照护工的价格给她开一份工钱,没事儿,看她那样儿好像要跳海似的。”

钱亮亮听他这么说,好像骡子卸下了一副重担,轻松舒畅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儿。阿金这时候提着一大包营养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郝冬希指着钱亮亮对阿金说:“这就是钱亮亮,你先陪陪他,我进去看看林阿公,再去看林阿嬷。”

郝冬希提着礼品推门进了病房,阿金长期在部队服役,训练出了对领导近乎天然的尊敬和礼貌,郝冬希一进病房,马上对钱亮亮说:“钱处长,你好,我叫阿金,是郝老板的司机。”

钱亮亮听他这么称呼自己,顿时蒙了:“你怎么这么叫我?”

阿金恭恭敬敬地说:“你原来不是金州市的接待处处长吗?”

钱亮亮这才想到,他们已经对他进行了调查。钱亮亮很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了强烈的好奇心,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花工夫调查自己?他知道这个问题阿金回答不了,决定耐心等待郝冬希,看看即将在他和郝冬希之间会发生什么。

9

熊包和李莎莎乘坐渡轮在浪琴屿游玩了一天,他们原计划在浪琴屿玩半天,然后到滨海大道玩,可是到了浪琴屿以后,就陷进了流连忘返的境界。他们游览了浪琴屿的几处旅游景点之后,攀上了浪琴屿的望日岩。望日岩是浪琴屿的最高处,站在顶端远眺,向东可以看到大海与天相接的尽头,泛白的海波和飘荡的白云在那里相拥相抱。西边和南边隔海相望的大陆海岸有如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向北可以看到环岛路像洁白的哈达漂浮在海面上,缠绕着鹭门。脚下的浪琴屿更是层林叠翠,碧绿中显露出片片姹紫嫣红的屋顶,有如一丛丛在绿阴中怒放的花朵。李莎莎目不暇接地四处眺望,高兴得仿佛放假还没有假期作业的孩子,脸庞激动得红彤彤地活像凤凰树上盛开的花朵。熊包在一旁看着李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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