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 (第1/4页)

壁的书柜,一条长形办公桌,全是棕红色的檀木制作而成。南面墙壁上挂着几幅书画,齐白石的‘墨虾’,国师张大千的‘寿桃镜心’泼墨画等等,每一幅画都是千金难得,价值连城。除此之外,书房内再无一物,但并不空旷,整个书房给苏信一种古香古色的感觉。

棕红色的办公桌前,此刻有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他左手握着一串念珠,脸带平和笑意,平静犹如千年古潭的双目,正看着苏信。

苏信被这老人如此盯着,心脏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这个老人,就是新中国的缔造者之一——沈达威!

苏信听顾茜说,她外公沈达威有九十岁了,可看上去也就七十多岁的样子,满面红光,少见褶皱,一头银发,精神健硕,腰杆笔直,很硬朗,很有气度。沈达威戎马一生,功勋卓著,经历无数沉浮艰险,身上应该有一股凛然霸气,但苏信并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眼前之人,像是一个充满睿智的慈祥老者。

苏信面对着这样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老人,一股敬仰之意油然而生,道:“沈老好。”

沈达威颔首,面容带笑道:“苏信,我听说过你的好多的英勇事迹,三十六湾爆炸案,南召省官场的窝案,都是你解决的。年纪轻轻,有胆有识,很不错嘛。”沈达威的声音很平和,或许是在他眼里,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沈达威身在北京,却对他一个普通少年的事情了若指掌。苏信并不惊奇,他知道沈达威知道的这些,多半是出自顾茜之口。

顾茜不是一个多话的女孩,但在她外公面前这样子夸自己,她的良苦用心,苏信又岂能不知。她们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几近可以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如果顾茜的外公沈达威不点头,她们绝无在一起的可能。所以,顾茜就使劲的在沈达威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沈达威的好感。

苏信同样知道,出自豪门的马连成那么看得起他,把他当成铁杆相交;穆云琛拼死拼活、三番五次帮助他,全都是因为顾茜;因为顾茜身后的红色豪门!

这么一想,苏信愈发的觉得对不起顾茜。一路走来,顾茜为他付出了太多,而他像个傻/逼一样毫不知情,不禁怅然道:“我没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让沈老见笑了。”

沈达威摆手,脸色略带不满道:“刚刚夸完你,就说这种丧气话,堂堂七尺男子汉,竟然说自己没本事。这成了什么样子?”

苏信不禁尴尬,挠了挠头。

沈达威起身,越过棕红色的办公桌,踱步朝东面的褐色楠木门走去,苏信跟在后面,出了门,站在方圆足有几百米的天台上,天台上种植了许多花花草草,春风过境,一片姹紫嫣红。

沈达威拿了个喷水壶,走在花圃之中,躬身给一行深紫色的风信子浇水。苏信见他九十岁的老人家,还做这种杂活,道:“沈老,我来吧。”

“我还没老得动不了。”

沈达威摆手,随即又说道:“苏信,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嘛,犯犯错不打紧的。以前常常听小茜这丫头说起你的事情,我挺喜欢你这小娃子的,而且我知道,小茜也很喜欢你,但是,你们不会在一起的,永远也不可能。”

沈达威说的平淡,好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落在苏信的耳里却犹如针刺,沈如楠这么说他不在意,但像沈达威这种见惯风雨,阅尽红尘俗世,心胸豁达的人说这种话,让他的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

“苏信,你难过吗?”沈达威没有抬头,却似乎早已看穿苏信的表情和内心,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带出一道道如刀刻般的皱纹,道:“难过就对了,如果我是你,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也会难过的寻死觅活。”

苏信本来一肚子的怨气,给沈达威这么一说,真是哭笑不得,道:“沈老,你别让小茜跟我在一起就罢了,还要嘲笑我吗?”

沈达威淡笑道:“不是的,我不让你跟小茜在一起,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让你发发怨气,把火气发在我的身上,过了今天,我希望你不要颓废堕落,振作起来。”

苏信不禁一呆,沈达威作为一个堂堂的新中国的开/国元/帅,竟然对他一个普通至极的少年认错,这传出去,还不得把北京城的贵族圈震翻过去。在这一刻,他真的有被眼前的老人的人格魅力所震撼到无话可说。

沈达威目光落在远方,远方的山脉郁郁葱葱,有大雁在空中滑翔,他放下喷水壶,平和道:“我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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