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页)

马跑的太快,又这么突然,柳慎惊了一下,急忙环抱住公孙钺的腰身,一面埋怨着这马儿。

后面马蹄交错却不显得杂乱的声音顿时响起,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来的无声无息又那么突然,这将沉醉在欣喜之中的百里岸彻底吓懵了。他回过头去,满脸的惊容自然不必多说,在看到这队人为首的正是公孙钺夫妇之后,更是惊诧。他不是已经将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的山林了么?怎么他们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自己这一路已经十分小心,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声音啊,更别说是人了。何况他们还有马儿,他不可能连马粗重的喘息都听不到。

不过他很快就回悟过来,他竟然忘记了,战南王府飞羽营的追踪术,普天之下是无人能比的,若是他们敢称第二,那这世间便绝无第一。

他神情忽然有些颓废起来,目光恍惚的看着那踏尘而来的马队,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自责感,他将这些人引了进来,该拿什么脸面去见师父?

公孙钺的马队很快就到了他的跟前,冲着他抱拳一敬:“多谢百里公子带路了。”

这话本身是真心感谢的,可是此情此景又衬着百里岸此刻的心情,分明就是讽刺。马队一闪就从他面前过去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瞧见他们的背影了。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师父的竹楼。

百里岸惊了一下,急忙拔腿追过去,只是他的脚程,怎能比得了这风里去雨里来的天水马呢?

正在竹楼下面添柴用竹筒煮着米饭的于旷早就听到了这马蹄声,不过并未有半丝惊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么,只是迟早罢了。他现在更热衷的是他的米饭,此刻里面的水分想必已经干了,这会儿他可不能分心,不然把米饭烧焦了,晚上吃什么?

公孙钺的马队到竹楼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可是翻飞的衣袍却给了人一种宁静的儒雅。他伸手把自家娘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一同朝竹楼走过去。

与青竹交混在一起的米饭味道很是清新,这让在山里吃了两天野味的柳慎有些喉咙痒。她忍不住将目光落在火塘上面那随着主人翻滚的竹筒,颜色已经变了些,不过味道却也更香浓了些。

“坐吧。”于旷并没有抬头,只是瞟到公孙钺脚边的女人裙摆,愣了一下。

公孙钺谢过,扶着柳慎在旁边的竹凳上坐下,自己这才将旁边的小凳搬过来,与她挨在一起。

“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要早些。”这山林里若是没有人带路,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

公孙钺哑然一笑,“还得承蒙先生的爱徒领路,不然这山绕山,十八连环,只怕没有十来天的功夫,是找不到这里的。”

于旷却是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处正提着袍子跑来的徒弟,与公孙钺相比显得无比的狼狈。他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徒弟,于是有些埋怨起公孙钺来:“你既然有马,还叫他走路,他若是不带路,大可绑了他拿刀威胁他带路。”

哪里有这样方式疼自己徒弟的?柳慎被他的话惊得笑出声来,一面说道:“这可不好,我家世子爷向来提倡,能不动手解决的事情,尽量不动手,何况这一路上令爱徒走得也很是欢快,采了药唱了歌,就是有点糊涂,好几次不顾生命危险跑到崖边采药,幸好我们家的人出手相救,不过令徒弟也真是糊涂的可爱,竟然都不曾发现,害得我们想要邀功也没个机会。”

于旷听到她这后面的一番埋怨,反而哈哈笑起来,一面抬起头来瞧他们夫妻俩。他虽然隐居在这山中,不过偶尔下山之时,便听人提起山外的事情。

这个说话的女娃娃,想必就是那无名庄子里的主人了,听说她在几年前闹饥荒的时候,就把山外大片的田地买光,价格也很是合理,没有半点趁机讹人的意思,冲着这一点,于旷对于这柳慎的映像就极好。

后来她找来流民给人落户,把田地租出去给他们,又赠送一年的粮食,让众人没了后顾之忧,安心给她种地,此后不必在吃了上顿忧下顿。此举比他救百人积的德都要多,税赋她自己缴,而且前阵子听说她要在南麓山建造私塾,交不起束修的人家可以勤工俭学,这一点也很得于旷的赞赏。

“师父!”百里岸已经跑过来了,头发凌乱,满头的汗水也自不必多说,总而言之与这衣冠楚楚的夫妇相比,他是无比的狼狈不堪了。

他张着口要给于旷解释,却被于旷瞪了一眼:“快去洗一洗吧,都成了什么鬼样子。”

百里岸无比的委屈,不过见到师父并没有暴怒,这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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