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 (第1/4页)

风光,塞外的草原,长白山的雪,山岳云海。西疆大漠,美不胜收。”

余舒不是没眼界的,但看着薛睿说起这些时飞扬的神采,心神还是不禁被他引动。眼珠子一转,调侃道:

“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这些地方都曾经去过似的。”

薛睿浓眉挑起。摇了摇手中黄藤马鞭,“去是去过,可惜没有游遍。未能尽兴啊。”

余舒心里早有一个疑问,难得说到这里。顺势就问他:“我听人说,你几年前离开安陵,这一走就是二三年,便是去游山玩水了吗?”

薛睿转过头看了余舒一眼,嘴角笑意不知为何淡下,慢慢“嗯”了一声。

余舒看他这表现,眉心肉跳。不禁就联想到前不久在辛六那里听来的传言——

薛睿因为十公主病逝,伤心之下遁离安陵。莫不是真的疗情伤去了?

一想到这里,余舒心里便怪怪的,偷偷打量着薛睿的脸,心里直犯嘀咕:

三年前,那十公主才多大点儿,按照排位,至多是和九皇子刘昙一样的年纪,那时不过十二三岁,就算薛睿也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也不能就爱的死去活来吧?

可是。。。。。。这也说不准,薛睿的亲姑姑是宫里的贵妃,他本人又很得今上喜欢,年小时常在宫中走动,和那位十公主是两小无猜倒也可能。

要不然,明明没有指婚,为何薛睿这大好的青年,却空了两三载没有再议亲,一直耽搁到现在?

余舒越想越纠结,一面不希望薛睿心里还存着别的女人,一面又想不通他当年离京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薛睿却不知余舒心中臆测,眺望了远方,对她道:

“再往前走不远,就进围场了,我们就在这附近停下吧。”

余舒点点头,同他一起下马,等后面两名随扈催马赶上来,就一同往河边走。

“公子,喝口水吧。”两个随扈当中年纪小的那个解下水囊,捧到薛睿面前。

薛睿接过去,拧开木塞,转手递给了余舒,后者笑笑,眼皮一抬,就看到那个递水的小厮正拿眼瞅着她,微微撇嘴,似乎对她有所不满,余舒心中一动,假作没有看见,喝了几口水,随口询问薛睿:

“这俩小子是华珍园的仆人,还是你从府里带出来的?”

薛睿道:“他们两个都是府里的,跟着我有些年头了,贵三儿是从供人院出来的,宝德是我奶娘的小儿子。”

他倒是解释的仔细,还分别指给余舒认了认,正在拴马的那个稳重的青年比薛睿大三五岁的样子,便是贵三儿,而刚才递水的那个,叫做宝德。

余舒听到贵三的名字,就想到忘机楼里的两个伙计,狐疑道:“咱们忘机楼的贵七和贵八,和这贵三儿是兄弟?”

薛睿扭头望了树下拴马的青年一眼,对她道:“不过是取了同一个姓,叫起来方便,兄弟是兄弟,却没有血亲,供人院那里头,你又不是没去过。”

说着话题一转,就问她:“对了,白家的小公子,就是你给小修选的那个书童,现在怎么样?”

“挺听话的,人也懂事,小修跟着他学写字,长进不少。”

薛睿突然提起了白冉,余舒倒也没有多想,她看着不远处缓流的河水,眼尖地瞧到一两条鱼在河里蹦跳,便嘴馋道:

“唉,早知道带上鱼竿鱼篓,还可以加餐。”

“你还会钓鱼?”

余舒得意道:“那是,想当初——”

话说一半,突就卡住了。

薛睿问:“想当初什么?”

余舒有一瞬陷入回忆,是想到当初商船遭劫杀,他们跳江脱险,在林中求生那段日子,就是靠着她打麻雀捉鱼熬过来的。

“嘿,没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了。”余舒一句话糊弄过去,就开始催促薛睿:“不是要去打野味吗,赶紧走,我都饿了。”

薛睿察觉到她藏了话,却没追问。转而交待起她:“那你就待在这儿玩玩水,看看鱼。我带宝德去林子里转转。尽快回来,你别乱跑。”

余舒不大乐意:“怎么不带我去,不知道坐吃等死最无聊吗?”

听她胡言无忌,薛睿哭笑不得,伸手拍她脑瓜:“瞎说什么,你要是无聊。就和贵三儿一起搭火,你又不会拉弓射箭,去了也是添乱。”

余舒想说她会用弹弓,打鸟儿那叫一个准。又一扫贵三儿拿到跟前来的长弓羽箭,装备精良,到底没好意思把她的寒碜玩意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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