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陈氏被这话堵得一阵心塞,她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抓周萋画的手腕,“那我就替你把东西还他,替你来给一刀两断!要是你还断不干净,我就进京面圣,让今上立刻为你赐婚、和亲,总而言之,你必须跟他一刀两断!”

母亲为了让自己与秦简断了联系,竟然主动提出让自己远嫁,周萋画心微微一紧,秦简到底发生过什么?”

“把东西立刻给我!”陈氏手一拉,没抓住花珀手链,再一拢,却抓住周萋画的衣领,“这是什么?”陈氏注意到女儿脖颈上的红绳。

她手指一弯,轻轻一扯就拉住了红绳,再一用力玉佩就从她怀里被拉了出来。

辨别出周萋画戴在脖子上的是玉佩后,陈氏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她前后摇摆一下,手被轻轻松开了红绳。

她怒视着女儿,一字一顿地说道,“把玉佩还有花珀,一起还回去,今后你们不得有任何来往!”

“我不!”周萋画想都没想的立刻拒绝,她眯长眼睛,不做任何退缩。

“你跟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陈氏也不做任何退步。

只是周萋画注意到,陈氏很隐晦地规避秦简的名字,而是选择了代称“他”!

“凭什么你可以按照你的意志跟父亲在一起,我就不可以!”周萋画将陈氏伸出的手往旁边一拨,“我有选择的自由!”

“自由?”陈氏没聊到女儿会这般无礼的对待自己。听着这般熟悉的话,她无奈一笑,“这些话也是他教你的吧……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跟谁自由,我都不管,就是不能是他!”

陈氏说着用力一扯,手链骤然扩展到最大限度。陈氏一松手。花珀就从周萋画的手上撸了下来,“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周萋画一怔,秦简的身份?从开始到现在。她自我感觉对秦简越来越熟悉,但细究起来,却全是自己的猜测,她拿不准任何一件事。

见周萋画措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诚惶诚恐,陈氏便知自己刚刚的话触碰到了女儿的软肋。她恍然记起自己年少时,自视过高,对娴大长公主的劝勉,规划全当耳旁风。自己眼里的东西,就是正确的,宛如此刻眼前的周萋画。

陈氏定定神。垂首看一下手里的花珀手链,花珀没有断裂。但红绳早已拉扯的无法恢复原样,陈氏颇感尴尬,一回手,握住了花珀,“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我,我先回去了,花珀修好后,我会给你送回来!”

而后,她便转身直接奔向门口。

陈氏猛然拉开门,躲在门扉上偷听的冬雪躲闪不急,一下子就被闪进了房内。

“夫,夫人!”冬雪怀里抱着几本册子,被这么一晃,全部堆在了地上,她一边收拢册子,一边跟陈氏打招呼。

陈氏看一眼门口站的春果,瞥眼看着冬雪的狼狈样,用力握了握手里的花珀,“伺候四娘用膳!”丢下这句,陈氏转身便迈步朝回廊走起。

看着陈氏疾步走在回廊上,周萋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她追出门口,冲着陈氏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不用好好考虑,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周萋画不仅仅是在对陈氏喊话,更是说给秦简听,她很确定,说要保护自己,保护青云院的秦简,此时肯定在这附近。

一群飞鸟随着周萋画声音的落下,扑拉拉地从树林里飞起。

走廊上的陈氏脚步突然停住,却不过一秒,便再次行动起来。

陈氏的心被周萋画最后的喊话塞得满满的,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彻底奔溃,她一直用力握住那枚花珀。

一进青云院,就见一玉娘焦灼的身影,“夫人啊,你可总算回来了,侯爷听说您去四娘子那边,正大发雷霆呢!”

陈氏双手合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后,将花珀递给了玉娘,“去找合适的红绳,重新穿一下,穿好后,送到我房间!”

玉娘双手接过花珀,一下子就判断出此物件的价值不菲,她恭敬地垂下身子,拿好了花珀。

陈氏则甩袖几步朝自己住的正厅走去。

要想到达陈氏住的房间,必须要路过陈成璧住的西厢房,就在她擦身路过西厢房时,却闻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寻香闻去,陈氏立刻辨别出香的味道来自西厢房。

原本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落了回来。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半开的窗棂,就见陈成璧的房间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只香炉,香炉后面还挂着一副观音图。

此时的陈成璧正跪在地上,微闭双眸,虔诚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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