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郑伦的到访受到了南宫家的最大礼遇,中门大开,上至南宫岁,下至南宫迟,全家上下全都到了大门口迎接。

“呵呵,劳烦各位了,这么晚了还出来迎接我这把老骨头。”

“郑先生说笑了,这是弟子应该做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站在郑伦的身边,执弟子之理,如果此时秦无晋在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男子便是当日的老农。

“呵呵,其实你大可不必执弟子之理,当初我也只教了你几个月而已。”

“老师说笑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是弟子该做的。”

“呵呵呵,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听说今天你府中的了一幅墨宝,可否借老夫一观啊?”

此时站在南宫岁身后的众人才幡然顿悟,原来是为了秦无晋的笔墨而来。

南宫迟在心中暗暗咒骂道:“不知羞,一把年纪了还倚老卖老的过来强要,怪不得郑经那小子起先走的那么干脆。原来是回家搬救兵了。”

想到此处,南宫迟看向郑经的眼神变得更加的不友善了。

裴千玉今天在诗会里落了下风,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晚上去花天酒地了一番,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下心情,一想到家里那个面黄皮糙的老女人,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起来,正筹划着明天该去哪家青楼消遣,却发现轿子停了下来。

他一时间没有准备好,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头有些昏沉,额头撞到前面,撞的生痛,大怒骂道:“你们这些混蛋,怎么抬的轿子?”

没有人回答他,轿外一片安静,秦无晋有些狼狈地从将要倾倒的轿子里爬了出来,发现街道上一片安静,这是一条回家的必经之路,平日里就算白天也没什么人经过,更何况是晚上了。

轿子前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而帮自己抬轿的轿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裴千玉以为是遇着沿路抢*劫的贼人,吓得半死,心想这京都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哆哆嗦嗦的一边向后爬一边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意欲何为?我、我可是堂堂户部郎中。你、你不要乱来。”

有一个略带模糊的声音回答道:“我想揍你。”

裴千玉愕然回首,却发现一个麻袋迎面而来,套住了自己,所以没有看见范闲那张可恶的笑脸。

麻袋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恶臭,却让秦无晋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只是这样一来,却更加凄惨些,因为紧接着便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痛揍,拳打脚踢,竟是毫不留情。

秦无晋看着麻袋里被揍的不断哀嚎的裴千玉,心里微觉快意,他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不要轻易尝试来撩拨自己。

裴千玉堂堂户部郎中,何时曾经受过这等屈辱与痛苦,巨大的痛楚让他的脑子从昏沉中醒悟了过来,最近自己得罪的人只有秦无晋。

裴千玉知道下手的是秦无晋,所以心中多少放心了些,权贵子弟争斗,向来没有下死手的可能,自忖不会送命,所以犹自放着狠话:“姓秦的小野种!有种你就打死我!”

秦无晋听到这话,怒上心头,挥挥手,蹲下身来,先是一顿痛揍,再对着那个不停滚动的麻袋轻声说道:“裴兄,你下午不是让我作诗吗?那我现在在作一首诗给你听听。”

秦无晋的力气大,麻袋里的裴千玉早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呜呜哀鸣着。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你欺我两次,我便要打的你,我要打得你满眼飞花,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不如此,怎能让我痛快。”

话音刚落,他一拳头已经隔着麻袋狠狠地砸了裴千玉的面门上,也不知道深夜之中,隔着布袋怎么会如此精确的准头,竟是狠狠命中了裴千玉的鼻梁。裴千玉只觉一阵痛麻酸痒直冲脑际,鲜血流淌,终于忍不住痛哭惨嚎起来,开口不停求饶。

秦无晋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麻袋,这才发现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又复燃了,似乎慢慢要从这段时间的掩饰里挣脱出来了,犹自不解恨地朝麻袋上踹了几脚,才悻悻然的撤走,遁入夜色之中,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半天之后,裴千玉才从麻袋里钻了出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身边那些寂静无人,原本躺在地上的轿夫还未醒来,不由痛骂无数句,用脚将这些人踢了起来,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手下是中了某种**,但那可恶的秦无晋,居然在麻袋里放了解药,打的自己痛不欲生。

轿夫们捧着昏沉沉的脑袋,看见自家公子居然被人打成一个猪头,吓得半死,赶紧上前扶着,连轿子也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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