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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强撑的面色有些阴沉下去。

程铨程阁老此时出列跪地道:“皇上,以老臣之见,安院使也是受这无妄之灾。与其一味惩罚,不如让他戴罪立功,查出这幕后真正黑手,才能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那真正歹毒之人。”

宣德帝稍松一口气,关键时刻,还是这程铨靠得住。

既顺着郑国公说了要查,但是又不立刻查,给了宣德帝面子,又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另一把颇为年轻的声音响起:“皇上圣明,这杖刑三十,别说安院使,就是我这样的青壮之士怕都熬不住,一不小心,命就没了。以臣愚见,程阁老的提议倒是不错。”

众人讶异看去,说话的竟是从不参与朝政之事的卫国公府世子汪昱。

卫国公已闭关修道多年,老卫国公年迈体衰,早已足不出户,是以卫国公府中,只有这位世子前来参加花朝宴。

他的几句话听起来不似朝堂奏对,倒多了几分熟人之间的劝谏,又毫无不恭之处,倒是颇贴合他的身份。

郑国公也抬起眼往汪昱处扫了扫,这人从不参与政事,怎么今日竟帮起安家说话来了。

☆、第134章 主动请缨

汪昱说完,又有几名程阁老的门生御史出列,附和他的奏议。

郑国公不待皇上开口,继续一抱拳,语气带着不满:“皇上,可现在罪责未明,安院使若真是监守自盗,又如何能担起查案之责?”

“启禀皇上。”一个清冷果断的声音响起。

灵芝抬眼看去,见是许振。

他身为右佥都御史,又是皇上宠臣,一开口,其他诸人都静下来。。

他越过众人,叩拜于地:“臣以为,此事如今可一分为二。其一,查真正凶手,可交由大理寺或刑部着手,安院使身处其中,为避嫌,最好不沾此事。”

“其二,如皇上所言,安院使难逃失察之责。但这责任归咎于“用心”二字上,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他言语清晰,有的放矢,说得皇上与郑国公都凝神朝他看来。

“照安院使以往功绩来看,驱疫药香与这金猊玉兔,皆乃调香院所制,可看出其人才能出众,忠心有嘉,用之乃皇上之福。”

安二老爷提着一颗心,听他这么说,心头大叫菩萨保佑。

郑国公则半眯起眼,许振与太子一向交好,这次是准备帮平远王么?

谁知许振话头一转,又道:“但前功难抵此过,安院使终究还得受罚,罚轻了,难以平众口;罚重了,难免让皇上蒙了暴虐污名。因此,程阁老的将功抵过,臣以为不错。”

他一席话弯弯绕绕,将众人都绕晕了,又说不能让安院使查凶手,又说要他将功抵过。

搞半天却是谁也没得罪,当下都竖起耳朵静心听着,看他究竟要说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只听许振继续道:“眼下就有个立功的好机会。京中迟迟未能选出前往楼鄯的和亲贵女,安家嫡长女文秀娴雅,端庄得体,芳龄适宜。不若趁此机会,戴罪立功,代表我大周前往楼鄯和亲交好。安家出了个安邦友邻的功臣,便可将这失察之罪抵过了。”

宋琰想纳毓芝的事还只安家知道,因此这话在旁人听来,自然是帮着安家的。

安家嫡长女嫁不出去了,送去和亲,还能抵过,岂不是正好?

灵芝却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耳朵。

安家嫡长女!毓芝!

这一世,怎么变成让毓芝前去楼鄯和亲了?

而最惊魂的,莫过于此时跪伏在地的安毓芝。

许振的话如一柄箭突然破空而来刺在她心上!

她不要去和亲,她不想去楼鄯,不想离开安家离开京师孤身去那西域蛮荒之地!

她惶恐地抬起头来,看着前方面目模糊的皇上与跪地不语的父亲,却不敢动弹,只默默将指甲折断在面前的大理石地砖上,丝毫感觉不到那钻心之疼。

宣德帝听了这番话,则打心眼快慰起来。

许家这小子果然没辜负自己对他的恩宠,此番话既让郑国公与程铨之间和缓下来,又将查案的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中,又解决了对安家的处罚问题,还顺带定下个楼鄯和亲贵女。

他龙颜大悦,频频点头:“许卿言之有理!”

程铨自然不再说话。

郑国公则和皇后诧异地对视一眼,这小子还真神,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

本来郑国公的意思是想先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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