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父皇的话划过心底,他想开口却不知能说什麽,朱九郎没瞧见他神情犹疑,只笑盈盈地牵着他的手走出寝宫,好似忘了他们将要走出齐国,踏出千里长征。

萧令瑀偏过头去看朱九郎,後者也看向他,许是以为他心下不安,青年握紧他的手,安抚似地一笑,那笑暖过春日、亮似骄阳,萧令瑀抽回手,迳自向前走去,朱九郎楞了一会儿,仍是只站在那儿笑,就见没走出几步的萧令瑀又停下动作,虽未回头,却已接近等待。

朱九郎看着那外表分明挺直、内里却弯弯曲曲的背影,只能无奈摇头,终是踏出几步与他并肩,又去握他的手。

「真是上辈子欠你了。」

他嘴上说得酸,心底却甜,男人似有若无地勾起唇角,并不理会他。

是日大雾,齐军二万精骑踏过鹭水,军临梆州城之时,其城太守仍拥被高卧,副将锁城坚拒,终不敌齐军铁蹄。十里帐外,萧令瑀运筹帷幄,围城三面;百尺城下,朱九郎冲锋陷阵,以一挡百,黑缨长枪震煞全军,士气飙扬、战鼓喧天,未及一日,梆州败。

齐军却未进城,反在城外十里处扎营,虽获一胜,军容依旧端严、兵马俱自休整,各部汇报迅疾简洁。朱九郎扛着长枪一路行来,众兵士皆肃行军礼,青年环视一周,终是不甚自在地加快脚步,直到逃进萧令瑀的主帐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萧令瑀,你这群兵是怎麽回事?」

自卷宗中微抬起头,萧令瑀一眼瞟来。「不妥?」

将长枪倚壁靠置,朱九郎一手接过待桐送上的湿巾、一手随意擦过脸,待桐不甚满意地指指他的手,青年翻了个白眼,转身又去净手,这才走到萧令瑀身旁,随意抽走他手上汇报。「没什麽不妥……该说果然是你的兵,好险碰他们不用像碰你一样麻烦。」

萧令瑀没有说话,彷佛脑中仍转着他的战局布置,朱九郎摸上他的唇角,带点可惜意味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笑。」

似乎没有听清他说些什麽,男人看向他,目光中依稀写着疑问,朱九郎没有解释,笑着吻上他的唇,一声若有似无的担心竟如同温柔的抚触,打开他双唇的同时轻叩心房,青年一遍遍地问着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每一个问句都像锁链,松垮垮地禁锢着他细微的抵抗。

「别问了……」

萧令瑀扯住他的衣领,放任自己倒落椅下,朱九郎的手保护着他,一点也不疼,青年轻轻地笑了,像是他做了多麽可笑的事,而後重又吻上他的唇,像是永远也不够似的。急切的手则探入他的衣襟……今日朱九郎耳提面命不让他踏出帅营一步,是以他仍是穿着平常衣袍,整齐的衣冠在青年的热情下早已凌乱,他却无暇顾及!

朱九郎抬手拔去他发上白玉龙簪,揉乱他一头整齐长发。他总是无法克制想要让萧令瑀更显凌乱的念头,首先是发、然後是衣,最後则是他的表情,要他不堪、羞赧,让他哭泣然後再安慰他……

「萧令瑀,我怕把你弄碎了。」对待萧令瑀,他总是很轻很轻,就怕自己内力高、手劲大,一不留神就伤了这细皮嫩肉的端王爷,可眼下他已无法克制膨胀的爱欲,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想要伤害他。

萧令瑀的手抚上靠着自己心口低声说话的青年,最後仍只是丢下耳熟的一句。「随你。」

二字如钥,褪去萧令瑀衣裳之际,亦卸去朱九郎所有顾忌。

争得薄情 二十 (限)

萧令瑀没有见过朱九郎手持黑缨长枪杀敌的景况,但他知道那会是什麽样子……或许就像现在,青年的舌如兽般舔过他的血脉,而後以牙啃噬着他的颈项,好似食肉的兽正享用他的战获,与平日的朱九郎不同,明明一样是温柔的,但却恍惚将被吞食殆尽。

滚烫手掌在他分心时抚过身躯每一处,当他略微颤抖时又长长地停留,青年正在熟悉他的一切,掌过之後便是吻,湿热而微疼的感触划过他每一寸皮肤,火般地蒸腾着所有血液,欲望如沸,他咬紧下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微的喘息及剧烈的心跳回荡在耳际!

朱九郎看见了,却只是吮着他的唇,手掌不停,向下握住他的阳具,试探似地上下用力套弄,青年的手极为粗糙,动作更是乱无章法,但却带来无可言喻的快感,萧令瑀一声低哼,甚至咬伤他的唇角,朱九郎没有停止动作,带着血珠的嘴向下含住男人右方乳珠,舌尖卷弄,极尽挑逗之能事,萧令瑀偏过头,苦苦压抑所有将要爆发的喊叫。

太热了!被舔弄过的每一处都传来针刺的微痛,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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