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殷红的血珠滴落到青石板台阶之时,秦轩飞快的张臂,拦下了意图上前援救的徐赜,「且先摀住耳朵再说。」

话刚落,庭院里便响起了一道刺耳的惨叫声:「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父王,孩儿不孝,先走一步,连累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杀猪似的惨叫声催魂夺魄,响彻云霄。

徐赜目瞪口呆的抬眼,就见原本齐齐整整,覆在屋檐上的瓦片,在那惊悚的惨叫声中,发疟疾一般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后,不约而同的坠落于地。

「好、好强的内力。」他惊叹的望向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庄华宏,立时觉得自己方才援救的举动实在有些多余。

往前推想,当日在街头被秦轩提着鞭子追着打,即便他不出手,真个被丢出城门外,以这声「狮吼」的威力,恐怕庄华宏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惊人的惨叫过后,院落中尘土飞扬,破碎的瓦片掉得四处都是,侍卫们忙着保护被惊得花容失色的韩王妃。

除了看热闹的秦轩和徐赜,谁都没发现被挟持的庄华宏的左肩微不可见的轻耸了一下,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之时,悄悄的撑住了吓得发呆的少女。

故而虽则满院狼藉,众人皆神色不定,少女手中的匕首,却依旧牢牢的架在被挟持者的颈前。

庄华宏眼尖,早已看到了前头主屋的雕花门微微的开了一道缝隙,想必父王终是担忧他的安危,偷偷的躲在门后窥探。

他生来就是怜香惜玉的性子,看不得美人儿受委屈,大功告成了一半,绝不肯半途而废。

眼看父王缩在门后,依旧不肯出来,庄华宏提了提气,再度的惨叫起来:「霜雪美人啊,为兄我和你往日无仇,今朝无怨,你怎地就这么下了狠手……」

叫声未落,就见面前坚固结实的雕花木门,不知为何,竟然发出了不堪一击的迸裂之音。

巨大的门板倒地声后,屋内相携步出了满脸无奈的两位藩王。

手持匕首的少女随之丢下了利器,双手相扣,敛裙行礼,「霜雪见过庄世伯,侄女失礼了。」

与韩王站在一处的中年人正是那少女的父亲,同为六藩之一的平王柴劲。

他伸手从女儿手中取走了匕首,叹气道:「丫头,你庄伯父不是有意阻你,是为父不想你越陷越深,你当知道,这余成,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柴霜雪满脸泪痕,不住的摇着头,「我不相信,父王,余成哥守在女儿身边七年,没几天,没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她说到陷害之时,那中年人神色一动,然而很快的,他就收起了目中的动摇之色,只安慰女儿:「为父会查清楚,你且回去。」

柴霜雪摇头:「不,女儿今天非见到余成不可,父王,庄伯伯,你们不让我见他,是不是他、他已经……」

说话间,她惊惶的倒退了一步,险些落入身后水池之中,庄华宏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不意的,那把才刚与他脖子别离的匕首,顷刻间卷土重来。

「庄伯伯,侄女求你。」柴霜雪挟着庄华宏,凄楚的望向韩王。

再度被挟持的人非常配合,张开嘴,摧枯拉朽的惨叫声跟着破喉而出:「父王啊……」

「闭嘴。」韩王当机立断,严厉的喝止了儿子,转而看向旁侧的平王,「柴兄,你这样一味阻拦,也不是办法。」

等了半晌,见对方一言不发,似是默认,韩王立时对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身侧的韩王妃会意的收起了冷淡的神色,亲热的挽起少女,「他们男人既然没主意,婶婶今天就做一回主,这便带你过去。」

韩王妃行事素来谨慎,地牢里头虽说戒备森严,但那余成是柴霜雪的心上人,关在里头,这世侄女若是一时激动,闹出什么事来,可不全是她的责任?

思及此,她微笑的看向秦轩,「轩儿,这地牢阴森森的,吓人得很,我们两个妇道人家,恐怕应付不过来,你陪着婶婶同去吧!」

秦轩见韩王的目光正投向徐赜,自是明白这对夫妇的本意,是要徐赜这个侍卫长同去,以备不测,只是不好当着柴霜雪的面说出来。

「余成么?」秦轩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伸手拉了徐赜,疾走了几步,跟上了挽着柴霜雪姗姗而行的韩王妃。

庄府的地牢重重守卫,层层防护,防卫之严,几可与京城的天牢相媲美。

韩王妃领着三人,下了数百道曲折的台阶,到了地牢的最底层。

看这光景,此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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