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张瑾澜看着韩放缓慢玩着调羹的随口说说的样子,再看看李适,赞许的笑了。是,他从来就知道治水问题各方面都有,却都推说是找不到好的方法去做,每个人都知道要疏导,谁去修?或者就飞快的赶完邀功,这是最要命的,总得给点时间,慢慢来。就算是这皇城,也是一点点一寸寸慢慢修筑起来的,难道真要祈求上天变一个出来?他知道,但也不敢说,韩放却一语道破。李适并不昏庸,他能看出崔相的问题,既有功又有错。但是李适软弱了些,不够强硬,如今有了韩放的胆子,这皇帝,开始渐渐有了皇帝的魄力了。

李适看着张瑾澜说:“你和崔相一向不和,我也不能让你跟去,明天早朝我就知会崔相,说叫陈小砚去治,子牧当文书史官,就说记录下来算是以后为我平庸的一生添几笔亮点,毕竟是他学生,他总该稍微放了心吧,可是不能让他们两个书生去,惟清随着保护!就这么定了。”

卞凉远和张瑾澜相视一笑,李适太精了,韩放当文书,听起来是这么回事,这两人这架势,快赶上白子墨和祁王了。就连他们几人有时候都会误会了,这个有些如同随从位置正是适合他的,陈小砚表面上与皇上并无私好,却通过七王爷的棋结交了。而两人又都是崔丞相门生,韩放他不放心,可是陈小砚总是不会去搅他的局的,的陈小砚也是个清廉的主。卞凉远是他外甥,虽然是不太亲,可是毕竟是外甥,不成还害自己舅舅?就是他明知道这三人都是皇上遣去的,可朝堂之上,横看竖看都是这三人最合适了。还能直接反对不成?那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么?这新袍子算是做好了,可是崔相自己穿起来舒服与否就不关他的事了。

果然,第二天朝会上,几番说辩下来,李适高兴的欣赏着崔丞相逼着自己不得不同意的样子,心里那个舒畅啊,算是小小清理了一下这九年来的怨气。散朝的时候魏严对着李延煜说:“皇上这棋艺,是愈加高卓了。”白子墨跟在李延煜后面说:“魏大人,王爷的棋,最开始还是皇上教的呢。”“哦?”李延煜笑笑却不回答。等张瑾澜跟了上来,白子墨望了望几人压低了声音说:“陈小砚这次回来,总该有个态度了吧?”

张瑾澜望向不远地方陈小砚跟在一位年轻官员后面不一脸焦急不知说着什么,那官员回头,张瑾澜一惊,瞬即又笑了说:“这回啊,要劳烦魏大人出面提携提携我的小同乡了。”“嗯?是……”张瑾澜眼睛一挑算是指了前方的年轻人说:“礼部曹岳。”

过了五日,三人便出发了。日夜兼程行了十八日左右,终于到了目的地。陈小砚迅速召集了官员,韩放卞凉远坐在一旁看着陈小砚慷慨陈词训斥了各位有些鄙夷他们年纪的官员们。陈小砚有些激动地讲完了,韩放才悠悠然然站起来说:“列为,陈大人并不是想发这么大火气,毕竟我们是小辈,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可是毕竟这事出了,总要好生解决了,不然百姓骂了皇上皇上恼了,你们远是不怕,可是我们这些皇上近前候着的,成天跟着皇上转悠的,不就惨了?”说完顿了一下,这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还不能懂的就都白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韩放满意的享受着开始有些不得不恭敬的人,又慢慢的开口:“我知道你们也难做,洇水的水患也不是一两年了,总没有个法子好好的治着。可治不了根,我们也得好好的治标,然后大家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我们也回去有个交代,众位前途也才会坦荡不是?不然这么一条大河说淹就淹的,这么年年闹,闹到何年何月大家才有清闲的日子呢?”

一位年近不惑的小官站了起来说:“韩大人说得也是,可是您倒是教咱们怎么治,卑职治水虽然没有几十年,好歹也是十几年,可是这坝还是说溃就溃了……”韩放一笑,对陈小砚说:“这人能用。”又转头看向那人:“晚辈确实脑子不太灵光,所以只是来听从陈大人指挥的。陈大人可是去年的新状元,总好过我这个绣花枕头不是,我是来给各位当摆设的,这点晚辈还是很自信的。”卞凉远见那人气得就差没直接骂韩放不要脸了,再看看韩放还是一脸认真的想当花瓶的样子就大笑了起来,下面忍不住的官员见上头笑了,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

三人一同在簇拥下走了出去,韩放拉着陈小砚说:“敛然啊敛然,你可真是,我知道你着急,可是着急有甚办法?你还是得把这些人给稳住了,收归你用才行,他们没赚的,我们可就要赔上这条命去!”卞凉远嘿嘿笑也说:“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刚才那敢驳斥子牧的那名小官那样清正的,有时候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他们无利。”韩放抬头眨眨眼说:“行啊国舅爷,才半月就长见识了。”卞凉远嗤了一声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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