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司徒炎扶着肚子,艰难地坐在床上,林飞声体贴地为他揉着后腰,“炎,今日辛苦你了。”司徒炎却为林飞声方才的举动而心头甜蜜,温言道:“再辛苦也值得。”说完把林飞声的手拉到自己腹部,两人静静感觉孩子的胎动。

作者有话要说:

☆、10

这时,一个黑影从房外闪过,直奔林越房间而去。

“谁?”司徒炎大喝一声,破门追了出去,林飞声担心林越的安全,也急忙跟了出去。

两人在院中没有再看到黑影,林飞声还不放心,飞奔向林越的房间,用身体将房门撞开。风急急地从房门灌入,吹散了林越桌上满满一桌的纸。林越苍白的面孔在白纸飞扬中显得茫然又慌乱。

林飞声见林越无事,捡起纸来一看,一张,是自己幼时的涂鸦,旁边有林越的题诗;一张,是自己开笔之时,写的第一个字,一个“越”字,更多的,是自己的肖像,从幼年到成年,一张一张,出自林越的手,每一笔都带着一种温柔缱卷之意,仿佛除了自己,天地之间再无别物可跃然林越的笔下,仿佛这些画不是用笔墨,而是用林越心血画成。两人呆立对望,中间隔着他们二十年朝夕相伴的过去。

“二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林飞声心中一时急,一时缓,已不知身在何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情感叫嚣着从心底喷涌而出,将他的心烧了个干净,但又有什么从死灰中重生,越发不容忽视。

林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林飞声被司徒炎一把抓住,后者面上是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交织的表情,但又想从这表情中挤出一个笑容,林飞声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这句话司徒炎在撞破他与隐夜密会之际说过:“飞声,跟我回去。”

林府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炎和林飞声要半夜匆匆而去,林越只说金乌门出了急事需要司徒炎回去处理。

金乌门中,林飞声被司徒炎紧紧搂在怀里,听到他用平静得诡异的声音问:“飞声,原来你对你二叔不是单恋,他也喜欢你,你开不开心啊?”

“飞声,你们才是两情相悦,我算什么呢?”

“飞声,我是不是该成全你们的幸福,可是,你在对我那样好过之后,我越发的舍不得你啊。”

司徒炎高隆的腹部被挤在两人之间,林飞声感受着司徒炎腹中孩子越来越强的踢动,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炎,你别这样……炎,冷静点……炎!难道你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司徒炎这时才仿佛恢复一点神智,茫然看着自己正起伏不已的腹部,林飞声趁机挣脱开来,飞奔出房门叫下人去请阎大夫过来。

经阎大夫一番救治,胎儿情况稍稍稳定。林飞声只觉得心似乎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牵着过去,一半牵着现在,而他自己,茫然地失落在不知名的时间与空间之中,怎么也无法将两半心拉拢,拼出一个完整的未来。

阎大夫这次也没有咆哮,也许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待司徒炎情况稍稍稳定后,看向林飞声沉声道:“我就在隔壁,他有任何不适及时叫我。”说完便与下人一起出去了。

司徒炎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林飞声,温柔道:“飞声,来,让我抱抱。”语气甜蜜亲昵,仿佛还在前些日子两人的温馨时光中。

林飞声走上前去,柔顺地躺在司徒炎的怀中,司徒炎温度略高的腹部顶在两人中间,只听他道:“飞声,我一直希望你爱我,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无法对你放手,即使那会让你恨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林越在一起,否则,除你之外,林府上下将鸡犬不留……包括林越。”暗夜中,司徒炎的声音犹如鬼魅,之前两人之间的温情默契被冰冷的寒风吹散,露出斑驳冰冷的底子,林飞声闭上了双眼,仿佛自己也被黑夜中的鬼魅吞噬。

林飞声果然没有离开金乌门与林越相会,但也不再与司徒炎形影不离,他搬回了自己的庭院,独自留在其中抚琴吹箫,练字作画,庭院外永远站着两个侍卫。只有每天黑夜,司徒炎会叫林飞声到自己房中,两人紧紧相拥,交颈而眠,但之间再无绵绵细语。

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司徒炎已到临盆之际,阎大夫急得团团转,司徒炎的肚子已是大得吓人,重重地坠在腰间,但他本人却日渐消瘦,形容憔悴,仿佛全身的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去。

这日,司徒炎午睡之时感觉腰部酸软,在床上翻滚许久也不得缓解,“好酸,好难受……”过了一阵,腹部更是重重地往下坠着,坠得他躺也躺不住,刚刚勉强起身,腹部就传来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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