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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前几日在字典上看过的一个词,尤物。

“这不是季彦吗?太太在唱戏,你在这偷看可不好,快和我去找小少爷吧。”

不知何时,齐管家已站到了我身后,拉起我,就朝侧门走去。而我还在那个戏子编织的梦境里,难以醒来…

“齐管家,为什么阿姨唱得这么好,却不让人听呢?”

“……”

“齐管家…?”

“太太的戏,只能唱给一个人听。”

“…谁?”

“…好了,到书房了,快进去吧。”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人,第一次见到凌戍的母亲,却…也是最后一次。当天夜里,趁着夜深人静,她逃走了,只带了一身戏服,逃离了这个偏僻的小城镇,逃离了这座寂寥的庭院深深,逃回了那场藏在水墨画中的江南烟雨…

凌戍却说,她不是逃走了,她只是走了。因为她离开之前,第一次踏进了凌戍的卧房,去找了他,留给他房屋产权证、银行卡和一句”对不起”。

“凌戍,她哭了吗?”

“没有,她说,她叫柳雨。”

第三十三章 记忆之夏(9) (2187字)

车刚一进巷子,母亲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归来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她一直身体很好,并且性格开朗。

“哟!凌戍,你们可回来啦!开了那么久的车,累坏了吧,快快快,屋里坐。”

我们一下车,母亲立刻就迎了上来,不,准确的来说是,立刻就迎上了凌戍,拉着他,好一阵嘘寒问暖。果然,和凌戍一起回来的话,自己就一定会被忽略掉。

“汪汪!汪汪!”我正欲往后备箱走去,却被一阵狂吠挡住了去路,原来我还是没有完全透明化,一双凶神恶煞的狗眼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这龇牙咧嘴之势,大有欲咬我而后快之势。眼前这只后背为棕色,肚子为白色,流着哈喇子的肥胖沙皮,就是我母亲养了六年的宠物狗,似乎是叫…。

“彦仔,怎么了,叫得这么厉害,一会儿街坊四邻该来提意见了,快闭嘴!”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搞得它对我一直这么苦大仇深的。

“哟!季彦,原来是你啊,怪不得狗这么生气。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是是,居然是我,让您老失望了,对不住了。”

虽然是许久未见,但不知为何,我和我妈一见面,就忍不住得互相抬杠。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彦仔,给我狠狠地咬!”

语毕,我妈玉手一指,沙皮竟然真的更来劲了,站在原地又叫又跳的,一跳老高,还带旋转,惹得哈喇子四处飞溅。

“妈,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养得这狗,什么德行。”

“什么德行也比你这个一年就回来一次的臭小子强!”

“妈,你这完全是…”

“好啦好啦,季彦,伯母,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彦仔也别叫了,进屋进屋。”

一见凌戍插话了,母亲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换回了刚才那副喜不自胜的表情,冲着凌戍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把拉住凌戍,吆喝着自家的沙皮,先我一步进了屋。

我妈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还不忘丢下一句吩咐,“季彦,你把行李拿进来啊。”

“……”

“伯母,我去给季彦搭把手。”

“不用不用,几件行李他还拿不了吗?!”

“…嗯,没事,你先进去吧。”我对着抽不出身,扭头望向我的凌戍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在每一个母亲的眼中,孩子们的时光都是不会流逝的。至少,在我妈眼中,凌戍永远是那个小小年纪就礼数周到、学识广博的秀气男孩,而我则是她恨铁不成钢、屡教不改的臭小子。对于凌戍家里的事,我也不清楚她知道多少,她从来不问我,我也从来不提起。但我相信她一直心里有数,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女人,更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所能洞察到的东西,或许,永远都远超我的想象。

“伯母,这是给您带的一点小心意。”

“哎呀,凌戍,不是伯母说你,回自己家还带什么礼。”

“呵呵,伯母,您这才是客气呢。”

“呵呵,瞧你说的,那阿姨就收下了,你先坐着,我去准备晚饭。”

我拖着两个箱子刚进屋,就碰见凌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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