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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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文看着头不抬眼不睁地埋头苦吃,只是一味给他倒酒。清酒味淡,年晓米稀里糊涂地喝了不少,等回过神来,才慌张地觉得自己脚底下发软,有些走不了路了。

走不了路的年晓米并没有被沈嘉文像往常那样送回家,他瘫在副驾上,混沌着脑袋忽然傻笑起来,彻底拜拜之前还能再在沈嘉文家里蹭一晚,是自己赚了。

可是等一进对方家门他就清醒了。

淇淇不在家。

沈嘉文毫不在意地笑笑:“周末,让我爸接他那边去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吃好了么?”

年晓米机械地点头。

沈嘉文一歪头,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来:“我可没吃好,那么一点东西,还不够填牙缝的。不过家里有好吃的。”

说着自己去厨房忙活了。

年晓米迷迷糊糊地坐着,忽然被一阵香味勾得一激灵。

挂炉鸭子!

沈嘉文端着片好的鸭子出来,年晓米直接上手拈了一片:“怎么都不脆……”喝了酒就是这点好,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底气,做什么都理直气壮了起来。

沈嘉文脸色一片平静:“放久了,不大脆了。不过你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盘子摆着好看,其实没几片。东西吃完了,酒还没喝完。

沈嘉文挽起袖子:“认识你这么久,还没一起醉过,不算兄弟。”

年晓米一听这两个字就刺心,脑子里也说不上是糊涂还是清醒,心说那就醉一回吧。

醉一回,最后一回。

稀里糊涂地喝,喝到后来酒就成了水,沈嘉文搂着他,在他耳边念咒似地朋友兄弟地说个不停。说店里,说账本,说淇淇,说感激……

稻草一捆捆往下压,骆驼终于倒下去了。

年晓米仗着酒劲把沈嘉文死命往外头一推,崩溃地嘶喊起来:“去你的兄弟!你……你别再折……折腾我……了……嗝……你混蛋!……谁……谁他妈的要……要……跟你当兄弟……你……你来打我啊……我就那个心思……你……你……”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被推倒在沙发上,耳边的声音温热而诱惑:“那个心思,什么心思?”

年晓米的勇气哗地碎成了渣,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哽咽:“就那个心思……”

耳垂忽然被湿热的东西裹住了,低沉的声音含混地引诱着:“哪个心思?嗯?”

年晓米的血哗地一下灌了一脑袋,半晌才在眩晕里耳语似地开口,像是只说给自己听:“……喜欢……”

他收到的回应是耳朵被咬了一口。可是疼完又痒起来,那一小片湿热在一个地方徘徊不去,带动着全身的血液着麻痒不已。那种舒舒服服却又有些抓心挠肝的痒法。整个人也跟着慢慢被分成了两半,一面想着酒真是个好东西啊,一面却想着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等本能里警觉的那一面慢慢醒过来,他惊慌地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身上像压着一座大山。可浑身上下却痒得越发厉害,那就不是舒服了,成了难受,难受得恨不得被碾死才好。

我完了。年晓米绝望的看着天花板。这回是真完了。

所有的碰触和呼吸都带着火。火星落在哪里,哪里就一片燎原。年晓米在一片烧灼里对自己说,你怕个鬼,反正也就那么回事而已,反正又不会怀孕。

沈嘉文其实已经有点忍不得了。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对一个人有这样热烈的情欲和耐心。他满脑子下流念头,手上却还能慢慢地,慢慢地逗引,仔细观察身下这人最细微的反应,心里做好了随时被推开的准备。

可是他的猎物乖得出乎意料。他知道年晓米没有全醉,因为他在僵硬,却又拼命让自己保持静止。小动物遇到致命危险时最本能的反应。

但他自己真的有些熬不住了,不光是因为那一点酒。每个男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只是他比旁人文明些,手落在对方腰带上时还能耐着性子问一句:“行么?”

年晓米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人生最大的事,不过死生而已。他这个算什么呢。

只是明臻长久的危言耸听让他找回了一点不那么应景的理智:“你……戴套子……”

沈嘉文愕然抬头,一脸受辱:“我没病……”忽然没来由地又醋又怒起来:“难道你有!”

年晓米觉得心上很疼,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我没有……可是你得戴……”

他身上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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