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不要老鼠,我要那头猪。

要是精神好又有闲暇,我会骑了单车,沿了海滨路骑到山上去望远,看海湾里的渔船和养殖 区,浮在海面上的一片片的渔标。海向远处拓展开去,铺在地上的一层厚蓝的绒毯一样厚实 ,神秘而悠长得像一曲爵士乐,直到变成一条海平线。我最喜欢扬着头,迎着海风吹来的方 向,呼吸海上的气息,有一点腥湿的味道。尤其在暮晚的时候,海湾里的景色是最迷人的, 水面上有一艘艘归航的渔船,先看见水平线上黑黑的桅杆闪亮的帆一点点出现,几秒钟后整 只船魔术般浮出在水面上。夕阳的光射在水面上,碎金一样迷人。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是动人的交响乐,是听班德瑞音乐没有的感受。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暮晚丝丝缕缕地把一 切浸渍;远山,楼群,船只,灯火依次亮起来的城市就在脚下;接下来,我骑着单车一个人 慢慢回家。

一天,一下午就这样过去。

很消瘦,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跟旧友和几个同学网络或电话交流就没啥交际活 动了。邻居们大都是回家就关门,老死不相往来的性子;街道上除了要饭的和妓女没什么有 趣的人,我时常会夹一本书,一份报纸找个店里坐了,一杯咖啡或一杯清茶,待上半天。

有时也很伤感。我对朱佩罗说,整个城市就像片荒漠,只有我一个人走来走去的。他很难过 ,说要请假回来陪我;再急了他就嚷着要放弃学业回来,最后总被我挡住,我说我不在乎多 等你一年!我说你要回来我就躲着不见!

“你不要这样,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难受。”他敲字。我转过身去仰着脸吸烟,感伤啊,真感 伤!——一个孤独的人思念一个亲爱的人是件极痛苦的事。他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何必再去 增加他的痛苦。所以后来不论再怎么孤独难受,也不在跟他表露半点;一难受了我就掐自己 大腿,掐得肉疼,肉一疼这颗心就不怎么疼了!这叫调虎离山缓兵之计!

那年圣诞过后,佩罗突然心血来潮地问我:“楚童,你想出国旅游吗?我们去加拿大吧,约 会去!好不好!”

出国?我对出国已经没有信心了。但一听约会我倒很有兴趣。我有多久没旅游了?总得两年 三载了!去加拿大好啊,欣慰美景不说,还可以见到我的Perra。世上没有比这事更美的了, 我怎么能不去呢!不去谁也对不起啊!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做好所有准备,请了假,准备好资金,办好了去加拿大旅游的手续,这次 根本就没有任何阻碍。前天我一女同事拉着我的手扳了我的脸看了半天,说我新年一过就会 好运不断还有桃花运呢,看来不假啊!当时我误解了,还以为这母人是借机调戏帅哥呢!

三月的一天,我已经坐在去往加拿大的飞机上。望着窗外乱云如奶油般飘飘,我说:猪,我 来了。我飞过来了!

空中小姐说:先生,您要的奶油冰淇淋,请慢用!

在温哥华的国际机场,我见到了阔别一年多的朱佩罗。

傻笑,搂抱,流泪,当众亲嘴……激动啊,不光我们,旁边还有几个老外打着口哨竖竖大拇 哥笑着走开。

要说这外国人就是思想进步见多识广!

据说网上有新闻说现在加拿大都允许同性恋结婚了,也不知道真假。

我摸摸他的脸说:佩罗,你瘦了。

他说:楚童,你也瘦了。

我说:高兴吗?

他抱着我说:高兴!见到你我高兴的要死!

嘿,就冲这句话,等他两年算什么?就是十年我也等啊,就一条,千万别等阳痿了连爱也做 不了了就麻烦了。

然后手牵手招呼泰克死去酒店,一路上眼对眼手握手心心互应眼珠子对眼珠子,还亲了好几 次,那司机稳若泰山丝毫不惊奇。

都说久别胜新婚!这感觉跟初恋没啥两样啊!

在加拿大停留的时候两个人每天都腻在一块,床上地上,屋里屋外,连上洗手间都不分开, 跟俩连体婴儿是的,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都补回来。那一晚补得两个人一下 床走路都打晃了!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才走出酒店去风景区遛了两眼 。

半个月后,佩罗因为种种原因必须返回美国,六月他就将结束学业回中国。他甚至已经在联 系北京的几家单位,而他爸爸当初让他读完书回到Q市去的愿望无疑就此落空了。他说,楚 童,再等我三个月,到时我们都回北京,好吗?

我说好好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