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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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员不服气,做事的热情就不高。

邢海知道他们对他有情绪,所以每次都是他主动掏钱买外卖,平时上班还会带一些小点心来给大家分食,才不至于闹得太僵。

他和余东生打过电话第二天,余东生竟然真的亲自送饭来给他了。那时他已经叫了外卖和组员在小会议室里吃了,见到余东生有些尴尬,说:“抱歉啊,我刚刚吃过了。”

余东生说:“没事,我拿回家吃。”他向邢海的同事点点头打招呼,又小声对邢海说:“对不起,没问过你的意见就直接过来了。”

“没什么的,谢谢你。”

邢海送余东生走出去,花生见余东生在就没跟上来。余东生说:“你回去吧。”

邢海说:“明天第一轮方案定下来,和甲方汇报一次然后就等消息了。周五还有周末都休息。”

余东生问:“挺好的,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提前安排。”

“你安排吧,别太远。”邢海打开余东生拿着的铝饭盒,从里边捏了一个大虾仁吃。

周末余东生开车带邢海去了市郊的百花山,在山脚找了个农家院安顿了下来。

头天到那已经是中午了,就吃了一顿农家饭然后在山底下转了转。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起来开始上山。

花生到了野外没人的地儿立马就野了起来,到处疯跑,叫他一声他奔回来哈哒哈哒地吐着舌头,还没等训话他又跳着跑开了。两人就随他去了。可山路陡,没一会儿就给它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他们脚边乖乖跟着。

山算不上低,邢海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走一段山路就要停下来歇歇。到了山上已经过了中午了。天有些阴,山势起伏,云雾很低,缭绕在山腰。此时正是花开得正好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山花像一幅画一样铺展开来。黄色紫色和蓝色的野花点缀在齐腰的草丛中,余东生拉着邢海的手,淌着花海向前走。云雾低压,把他们包围起来,邢海看不见路,只能由余东生牵着走在他的身后。

余东生突然站定,邢海一个没停住脚步,撞在了余东生的背包上。

余东生转过身来对他说:“真想和你一起走丢了。”

邢海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笑了。问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想,就这么一起在云里雾里的花海里走?”

“什么都不要了。”余东生说。“就只有你和我,天与地。”

邢海微低下头来直视着余东生的眼睛,他们那么近。

这个时候余东生说:“走啦,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他们找了一块躺在花丛中的巨大的岩石歇脚,余东生先是给花生倒了狗粮和水,后拿出三明治和牛奶给邢海,又拿矿泉水洗了个苹果递给他。

两人吃完之后就躺在石头上吹风。

邢海说:“是我的错觉,还是云就这么近?”

余东生抓着邢海的手抬起来,说:“就在这里呢,摸到了吗?”

邢海笑着说:“好像摸到了。”

“今天走了不少路,你的腿和脚受得了吗?”余东生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邢海的大腿。

邢海也赶忙坐起来,说:“没事。”

余东生从岩石上下来,一只膝盖跪在岩石上,弯腰脱掉了邢海的一只鞋。邢海想躲,可反映迟缓,被余东生抓着脚不放。他又脱掉了他的另一只鞋。

因为脊椎的问题邢海的腿和脚有些变形,十分难看。余东生已经解下他的护踝,什么都一览无遗。余东生没说什么,仔细给他揉起脚来。邢海感到不能推辞,但心里十分不适应。

余东生手法专业地把他的两只脚都捏了一遍,又顺着脚踝到小腿、到大腿这样按摩起来。十几分钟后余东生帮他穿好鞋袜,邢海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邢海感到了几年前那次那种微弱但急迫的尿意。他有些惊慌,忙于掩饰。这个时候一阵悠长的凉风袭来,拨云开雾。余东生指着前方说:“看,那里有条上山的栈道。”

邢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的矮山脚下修了一条木板路,尽端消匿在云里。他说:“我们去看看吧。”

“好。”余东生点点头,“你今天走太多路了,我背你去。”

邢海说:“不用,我还不累。”

余东生说:“我想背你到山顶。”

邢海又看了看栈道,说:“雾这么重什么都看不清,你知道山有多高,路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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