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陶旗已经把薄连明当成家人,因此,他能理解薄连明的悲痛,甚至能像家人一样包容并怜悯薄连明恶意、粗暴的异常情绪与行为,却预料和阻止不了薄连明极其变态的残酷。

薄连明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儿的双面人,他很会伪装,很会为自己制造有利的立场及环境证据。父母在场时,他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兄长;父母一旦不在场,确切说,只有他们兄弟俩单独相处时,薄连明会表现得像个冷漠至极且极度残暴的虐待狂。

他总用污言秽语诽谤陶旗,觉得这样就能打击报复假想敌。

然而,陶旗善意的退让,并未换来持久平静,只换来薄连明的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变本加厉。

他见诋毁陶旗不奏效,就想使出更猛烈的招式攻击。“别以为你对我态度友好,我就会被你蒙蔽!你们母子俩的真正动机,无非是想趁火打劫、鹊巢鸠占!我才不承认你是我弟弟!更不承认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是我后妈!你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而你,是小三、狐狸精生的野种!呸!你别妄想我承认你的存在!我们家就我一人儿是唯一正统的血脉!”

在陶旗看来,这招式虽猛,却不高明。除了显示薄连明的心胸褊狭与变态,一无是处。

“我和我妈,没有居心不良!你爸所有的家产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争!我只是暂住在这个屋檐下!我只想体会一下家庭的温暖,以及我从小缺失的父爱!即使你不承认我,我们依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们不能和平共处吗?”陶旗只想为整个家庭的共同幸福做一点事,没想到屡次受挫,举步维艰。

难道幸福予他是遥遥无期的奢望?

“当然不能!你是小三生下的野种!属于我的家被小三和野种入侵!我和你又怎能相安无事?”薄连明明摆着是寻衅。

“那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了!我回房了!”陶旗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却并没挣来希望的辽阔疆土。

“你站住!谁准你回房的?”薄连明是宁错杀不错放任何一次与陶旗硬碰硬的机会。

陶旗没有停步。

他的底线划在很明确的位置——为了保持某种和谐氛围的假象,他的奢望没有变成现实前,他都不会主动跟薄连明起正面冲突。

薄连明恼怒地拦住陶旗去路,把陶旗摔在地上。

陶旗T恤衣摆翻了起来,露出白皙而纤细的腰肢。

薄连明眼中掠过一丝恶狼般的凶光,他想到了抨击陶旗的最佳办法。

他横跨过陶旗倒在地上的身体,坐到了陶旗身上。

他的眼神变得凶狠、疯狂而迷乱。

他要羞辱陶旗!

他要打败自己昏黑的眼中、自己偏颇的思想中认为的虚假!

薄连明的眼神太可怕,令陶旗心里发怵,他下意识地拼命挣扎,又在无望的挣扎中更加心惊肉跳。

薄连明力大无穷地扯掉陶旗的裤子,死死按住陶旗,用手背拍打着陶旗的脸蛋:“你不是很重视你母亲的幸福吗?你不是很看重家庭温暖吗?只要你呼救,家丑就会外扬!你注重的家庭幸福就会分崩离析!我甚至会恶人先告状,说你勾引我!我看你无路可走之下被人强煎,还敢不敢呼救?”语透凶神恶煞地威胁。

陶旗的信念在薄连明不念手足之情的猖狂凌虐下崩塌了。

他从未怀疑自己感化人的方式不对。他终于悲哀地承认,世上的确有感化不了的人,比如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的薄连明。

他那么努力想做一个家庭幸福的维护者,薄连明却一心当个家庭幸福的破坏者,将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让他所有的用心徒劳无益、功亏一篑。

一把邪恶的战斧以迅猛之势当头劈下,亲情来不及夺路逃命,便身首异处。

失望吞没了一切生息。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蚕食鲸吞(二)

当一个人为表面的家庭幸福而受尽折辱,他有权终止无偿付出;当一个人被不知感受亲情之爱的人坑害而失望透顶,他有权不等“顽石点头”。

扭曲的昏黄光线,拉长的灰黑背影。

犯罪者薄连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陶旗败落地趴在地上,簌簌抖动的睫毛上沾着密雨般的悲苦之泪。

他咬紧牙关爬起来,走进浴室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若无其事地打扫罪案现场。

当一切证据被人为抹消,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又恢复原貌,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