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范济恢逡幌卤愠⑹缘诙�瓮萄剩�钡浇�庑┮┢���氏拢�耸保��淖熘性缫淹��男囊谎�黄�嗌��

他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这些安眠药,从最初的一颗到现在就算十几颗一口吞下也不见得会睡的安稳。盯著手中的药瓶,他不记得多少次有想要全部吞下的冲动,但每次他又会很清醒的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死。他就像是一个冤魂,八年来始终徘徊在深渊的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等待他的也许是解脱,也许是万劫不复,但他始终望著深不见底的深渊犹豫不决。

八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但唯一改变不了的便是他的恨。他恨著很多人,比如那个陷害自己的卫梁明,比如那个让自己堕入黑暗的养父,还有比如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会保护自己最後却眼睁睁看著自己离开的

那个人。

不是说过不会放手的吗?那现在这样算什麽?什麽爱情,什麽约定,全都是放屁!与其因为爱人而受到伤害,还不如爱自己!

闻叙紧紧的抓著床单,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著白,半晌,他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当双手离开刚才的位置,斑驳的鲜红色赫然醒目。

望著手掌中被指甲掐出的血痕,闻叙笑了,黑夜中,那张脸诡异的有些扭曲。

现在,能够让自己受到伤害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因为受伤而心痛。

“笃笃笃”,微弱的敲门声响起,闻叙看向门口,并没有起身的打算,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才起身走向门口。

拉开门,不期然是黎岳翰一张担心的脸,闻叙撇撇嘴,这个家夥仗著住在自己房间隔壁,所以每回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惊醒,就好像他不用睡觉,专门就隔墙听著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刚开始让他十分不舒服,但现在也早已习惯。

“我听你叫的很大声,是不是又做恶梦了?”黎岳翰生怕吵醒别人,待门一开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翰哥,你早晚会神经衰弱的。”闻叙关上门,径自走回床边。

“要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能神经衰弱吗。”黎岳翰盯著床上某处咬牙切齿的说道。

闻叙瞥了一眼床单上已经干了的血渍,在黎岳翰的瞪视下扯过被子盖上,动作随意的让人越发窝火。

“你可以不用理我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你又何苦陪著我遭罪,如果你是想让我感激或者是愧疚,那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被恶梦惊醒已经让闻叙心情极度恶劣,此刻更是任由自己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只是话音刚落便又马上後悔了,如此反复的情绪让他心情越加不爽,也就没有了道歉的意思。

“如果你是想借此激怒我的话,早在八年前你就已经成功了,而现在的我,早已习惯你这张尖酸刻薄的嘴了,所以该干嘛干嘛去的人是你。”黎岳翰不以为然的笑笑,一双眼睛却是锐利的盯著某人指甲缝里的血迹,暗自猜测著他又在用什麽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对他的调侃,闻叙丝毫没有理会,像以前那样正常的交谈说笑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奢侈,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怎样的交流算是认真,怎样的交流算是玩笑,他只是凭著本能在与人交谈,毫无顾忌的说一些伤人的话,毫无分寸的开著玩笑,要麽保持沈默,要麽冷血的戳穿各种面具下的真实。唯有在这种近乎变态的交流中,他才能感到一丝活著的气息。

舞台上,他令人疯狂,绝美的容颜在闪光灯下如同莅临人间的天使;舞台下,他令人抓狂,同样的一张脸,在黑暗中如同从天堂堕入地狱的魔鬼。魔鬼在人间苟延残喘,他在将自己推向永夜的同时又吸食著一切名为“生”的气息。矛盾、痛苦同回忆一起纠结交缠成一条粗壮的麻绳,将他缚得喘不过气来,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绳子又突然松开了,但在他大口喘著气的时候又一次紧缚。如此反复,痛苦难当,他就这样每天生活在折磨之中,转眼便已八年过去了。

“如果我可以长睡不醒或者永远不用睡,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闻叙不自觉的又握紧了双拳,掌心传来丝丝疼痛,似乎伤痕又裂开了。

黎岳翰想也未想的就将他抱住,一只手安抚似的拍著他的背,另一只手则轻抚著一只握紧的手,直到那只手缓缓的松开,他才趁机将自己的手塞进那只手中。

自始至终,黎岳翰都没有说话,但闻叙依旧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有多少关怀和力量,虽然他早已心力交瘁的不会在为任何人感动,但早年残存的崇拜之情还是促使他在这样的怀抱中变得安心柔顺。八年来,也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