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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要包饺子吗?”卫来问我,跃跃欲试。

“有速冻饺子。”我学会了做三明治,没什么技术含量。

“明天过年啊!”

“哦。”我对“团圆”没什么心得,跟外婆在一起的时候是不过年,而跟闫岑忻最初的两三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后来会去闫家守岁,却一直拘谨。现在这样似乎更好,所谓特别,也不过就是平常的一天。

卫来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短信彩信微信,还有亲近之人的电话,而我,我只跟柏康昱相互调侃了各自的冷清。她说工作还算顺利,这边给她陪了一个翻译兼助手,甚至还给她请了一位日语家教:“——也许我该认真想想在这儿定居的事。”柏康昱的玩笑,无比落寞。

“你不怕了?”我嚼着烤焦的吐司边。脆脆的,香。

“怕啊,可我更怕边飒。他给我打电话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国,他说我们应该聚一聚,他说起他在东京看到我的事,他说得风轻云淡的,我在电话这边难过得要死。”柏康昱小叹气,我不敢想象她叹气的样子。“旻攸,他变坏了,明知道我那么爱他,还来撩拨我。”

“你会投降吗?”我用了类似“臣服”的字眼。等同“被动”,“弱者”。

“所以我才想逃啊!”柏康昱很生气。“我得逃得远远的。”

“那样我就看不见你了。”我唯一的朋友,我的思念。

“这么说我比闫岑忻重要啰?”

“柏康昱!”

“认真问的!但你可以不回答。”柏康昱认真在比较,即便毫无相似可言。“我不会说你以往的盲目,因为我曾经比你还盲目。算了,不说了,助手请我吃ekki,祝你和卫来有个愉快的春节,毕竟你们还在私奔中。”

“笑话一直被提起就不好笑了。”我跟卫来陪衬了闫岑忻。我,陪衬了卫来。

“我还没笑够!笑话你一辈子!”

我反驳不了,柏康昱挂断了电话。“柏康昱过得好吗?”比起下厨,卫来更精通于煮咖啡。满室咖啡香。“谷司很关心她。”

“不错,考虑长期滞留东京——”

“那可不妙。”卫来笃眉。

“谁知道。”妙与不妙,全看当事人如何。柏康昱心里全然没有别人的位置。我吃光了土司边。

春节。我和卫来形式上的逛了唐人街,看别人的喧嚣,没有春节晚会没有饺子,也没有“团圆”,我们喝光了从超市买来的红酒。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别动,我什么都不会干。”

“所以我是你的模特?”我笑着,任由他扒光。

“‘模特’这词儿太欠缺生命力了。”

“我这人本来就死板。”我从地毯上爬起来,茶几上只有空的红酒瓶。“没酒了吗?”我点了根烟,把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晕乎乎的,看什么都美好。

“是有点儿死板。”卫来同意我的说法,趁起身去了厨房。“还剩半瓶伏特加,要吗?”

“好啊!”我直接接过了瓶子。

卫来不知从哪儿翻出炭笔和纸张。“既然你说了‘模特’,我得留些纪念才行。”

我含着烟,讪笑。卫来坐在我的对面,描绘。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醉了,按部就班的回答。我的过去,我的父母,我的岑忻,我的,我。所有的,都模糊了,也包括我自己。我记不起父母的样子,片段里的他们没有面孔,他们死了,外婆收留了我。生活变得规律,规律而没有希望,我以为我可以依靠谁,只有闫岑忻让我依靠,我以为闫岑忻比外婆好,他一直是好的,后来我才发现,外婆才是对的。至少她不会欺骗我,不会给我希望。“——等我五十岁的时候,我会养一只猫。如果一只猫能活十五年,那么,我就还有十五年可活。”我想依靠那只猫。好像已经没办法变得坚强了,怎么办?得更自私才行。

“为什么要养猫呢?猫很难懂得人类的感情。”卫来搁下了纸笔,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瓶。

“我不需要它懂得。”最需要被懂得的时光已经过了。我费了力气才按灭了烟,蜷缩在地毯上。卫来的手游弋在我的皮肤上,温暖。“不要动我,不要让我失望。”我轻言,分不清失望。

他说他不会,只是抚摸,抚摸和吻,无数呢喃。我听不清,陷在醉里。如果一直醉,是不是比较好?如果一直醉,一直美好。

我是被饿醒的,宿醉行凶,一地的画稿,画中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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