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闻问呵呵笑了笑:“他说得……很,很对。我是来,来打工的,洗……东西是,很,很正常的工作。”

闻问看着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嘟着嘴怒视前方的斐俊,认真地说:“我……很愿意,工作。还有,谢谢,你。关……关心我。真的。”

斐俊似乎缓和了一点脾气,垂下眼睛:“反正我也没事,我也来帮忙吧。”

宇文康瞪大眼睛,拿手指指着斐俊:“你来帮忙?你只会来惹麻烦吧!那些人如果……”

斐俊瞪着他,宇文康叹了口气,住口。

斐俊走进吧台拿了个岩石杯,径自到酒桶里灌了些生啤,看着宇文康的眼神坚定:“反正我也想知道他要给我什么果子吃。他放我那么多天,不插手,就是不想管了。那我就过自己要过的自己,没什么不对的。他害死我姐姐……我,我恨死他了。”最后几个字声音很轻。

闻问听着,皱着眉,果然,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吧,哪怕只是个这样的小孩子。

闻问在酒吧里,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游玩。加上斐俊这个,那更是不得了。斐俊和宇文康同年,但是宇文康为人处世要沉稳得多,面对闹场的客人也处理得很到位,而不像斐俊,一遇到生气的事儿就马上火冒三丈,蹬椅子拍桌子恨不得揍他们一顿。这个时候,宇文康就向闻问挤一下眼,闻问便使劲把快爆炸的男孩儿拖到一边去。

在下午的时候,酒吧几乎没有什么人,酒吧有一台二手钢琴,三个人便坐在钢琴前制造噪音,乐此不疲。闻阅小时候学过电子琴,闻问有时候也会跟着敲几下,到此刻换成钢琴,最擅长的就是《我有一只小毛驴》,而另外两个人则是喜欢创造“命运交响曲”的宏伟场面,敲来敲去都是“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这样的声音。有时候安安静静地突然发出声音来,惊得路过的行人透过落地玻璃窗使劲往里看。

有时候生啤要过期,结果就是三个人在几个小时里把它全干完,斐俊很喜欢喝啤酒,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差不多是被闻问拖着回去的。斐俊的嘴很紧,平时根本不提自己的过去,喝多了也只是一个人呼呼大睡。

人多的时候,酒吧里也很安静。虽然说吧里的客人对别处来说是有点儿特别,可是举止却也是十分普通,甚至连接吻也很少见。这是个“干净”的地方。那时候宇文康这么讲。

不过……林誉航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自己平时不在家里了吧。

闻问坐在沙发里,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杈,万年青的叶子稀薄,墨绿墨绿地,蒙着一层灰。

林誉航问自己:“闻问,白天你是不是很无聊。我最近太忙,不能陪你。你在做些什么呢?”

如果他没有察觉,他不会问。

闻问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林誉航,眼睛里泛着泪光。他知道自己害怕了,虽然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感觉到了疏远,感觉到了未来的不可知。因为林誉航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把他领回了家,其他什么都没有说。闻问感觉林誉航在让自己等,林誉航究竟要让自己等什么呢?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林誉航的表情很慌张,搂过闻问抱在怀里,印上断续的吻:“怎么了?我知道是我太忙了。不过再一个礼拜就好了。再一个礼拜……”

是吗?就一个礼拜吗?但是,你到底还在等些什么呢?既然你知道我不在家,那你为什么又不问我呢?在等我说吗?

闻问最终妥协了。明天就是林誉航说的一个礼拜的最后一天。闻问一大清早做好了早饭就拉着睡眼惺忪的斐俊出了门,在饭桌上留了纸条,告诉自己平时的去处。

闻问犹豫疑惑着,林誉航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呢?

林誉航在早上看到闻问留的纸条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闻问从来接家里的电话,怕是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两人明白,心照不宣。一天林誉航打了电话给闻问,却是关机,原先没事,可是越想就越加担心起来,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赶紧开车回去。到了门口,发现竟然没有锁门!想到那个家里那个古怪的小鬼,便担心得来不及换鞋子就冲了进去。客厅里东西都完好无损,放了一些心。进到卧室,便看见两个细小的身子歪歪斜斜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说是睡觉,却连衣服都没有脱,被子也没有摊开。

林誉航绕到闻问身边,把小家伙翻过身来,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脸上分明是喝过酒后的红晕。林誉航一笑,捋开闻问的额发,凑进闻问的嘴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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