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两个人就那么隔着门站着,如果孟洋在的话,他一定会说,这哪是两个人啊,这分明就是俩孤魂野鬼,同样的憔悴,同样的狼狈。

楚见右手蹭蹭了乐乐的脸,“不是梦!”

乐乐仍不肯相信,“你老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是假的,醒了就不在了。”

几天的失眠和不正常的生活规律让乐乐本来清澈的嗓音诡异的嘶哑,每个音都像碎裂开来带着尖锐的棱角划破楚见的耳膜,硬生生的压过了他手上、腿上的疼。他手指抬起沈长乐的下巴,倾身吻过去,舌尖润湿干裂的嘴唇,滑过光滑的牙齿,每一寸呼吸都那么熟悉而怀念,他边吻边说,“我回来了,乐乐,我真的回来了。”

沈长乐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早认出了这日思夜想的味道,于是手臂自然而然抱紧了楚见,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温暖干净的味道,细密轻柔的吻,带着阳光的热量涌进沈长乐的身体,融化了他心口的冰雪,唤醒了神经末梢麻木的知觉,他觉得自己缓缓活过来。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担忧、想念,狂潮般翻涌起来,心脏像被冲破般疼痛难忍。

一片微苦的咸涩在楚见舌尖漫开,他抬眼,正看见一大颗眼泪从沈长乐的睫毛上滚落下来,剔透如水晶。吻干了又流出来,止不住越来越多,无声无息地,是说不出来的委屈。沈长乐忽然收紧了手臂,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说道:“楚见,楚见,你去哪儿了,我想你都想疯了。”这个句子里的字都是气流构成的,而非声带的震动,轻得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却每一个都重重的撞到楚见心上,碎成尘埃。

“……对不起啊!”楚见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没有解释,没有借口,当看到乐乐这样形销骨立地站在面前,楚见便只剩这样的一句。我所有的苦都抵不过你消失的快乐,所以,真的对不起。

人们躲起来舔伤口的时候,经常可以面不改色地吞下所有痛楚,然而一旦有人关心,却往往难以自持。

楚见的对不起换来的是脖子上一排绯红的牙印和沈长乐忽然粗鲁起来的吻。

乐乐把楚见拉扯进屋子,按在门板上,整个人紧密的贴上去。每一个深吻都像是要榨干楚见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唇舌纠缠,把所有痛苦,甜蜜,想念融化成低低的喘息。沈长乐过于用力的撕扯嗜咬,加上动作中偶尔牵动楚见的伤处,逼得楚见几次忍不住地喊疼,他却怎么都停不下来。他是如此渴望而又绝望的拥抱着楚见,他在心里拼命般呼喊,别离开我,我爱你,别留我一个人,我会死。

那些吻都带着赴死的决绝和痛彻心扉的留恋,落在楚见身上,带着火一般炙烤的温度,仿佛隔着皮肉刻在骨头上。身体被点燃的同时,沈长乐的手也不甘地伸到了楚见衣服里面。他胡乱地抚摸楚见的背,匀称平滑的肌肉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柔韧手感,脊椎处浅浅的凹陷渗出细腻的汗水,手指一路摸索着向上向下,带出不可思议的电流,楚见不由地喘息着仰起头来。沈长乐流连在楚见的脖子下巴一线,沿着那条完美的弧度细细密密地亲着咬着,仿佛要把楚见的每一寸皮肤都烙上他的印记。

沈长乐眼中已经一片迷乱,他越发用力地抱紧了楚见,像要把他嵌到身体里一样。按捺不住的情绪在血管里流窜,某种渴望越来越压抑不住,那种来自心理的,身体的,干渴得快要疯掉的折磨。

他吻着他的耳垂,用气流的振动传达着他的渴望,“楚见,我想你,我想你,楚见……”楚见则一只手搂紧了沈长乐,边回应着他的吻,边回答:“我也想你,所以我回到你身边……”

乐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楚见的额头,哑着声音说:“楚见,怎么样才能永远不分开?即使现在我这样抱着你,还是很害怕,怕你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怕你不见了就再也不会出现,怎么办?怎么办?我多希望我能一辈子都是你的,而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楚见望着沈长乐,眼睛里是同样的迷乱和沉溺,柔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你才能安心呢?”

“我……我可以,要你吗?”乐乐说完,更亲昵的贴上楚见的身体,看着他一愣之下,忽而扬起的长长睫毛,眼中一线流光,动人心魄。

紧紧贴着楚见腰侧的手缓缓游动,火热的皮肤自动吸附着手心一般,他轻巧地吻着楚见的唇,像是最亲昵的哀求,像是最耐心的等候。

许是被迷了心窍,许是被热情冲昏了头脑,在自己手脚都不方便的情况下,楚见居然冲着意乱情迷的沈长乐一笑,眼神如小鹿般湿润动人。这样的默许让乐乐大脑瞬间被喜悦炸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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