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这牛鼻子成名多年,老得足可当阿离的父亲,偏生恁大年纪还不懂事,明知阿离已失战力,居然无视怀龙山点到为止的惯例妄图当场行凶,拿钢针戳人眼珠子?

所以苏错刀的话,一点都不刻薄,只是恰如其分,甚至偏于温柔敦厚——至少叶鸩离也是这样想的。

叶鸩离得苏错刀相助,自身真气跟着运行一个周天,已无甚大碍,却一直低着头伏在苏错刀胸前,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苏错刀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冷冷道:“下去!”

转眼凝视明德真人,道:“七星湖认输一场,真人且去换把剑来,本座领教。”

明德最是直性子,早憋了一肚皮的火气,一手接过弟子捧上来的青钢长剑,一边暴喝道:“不必认输!我这场若不能胜,武当一席直接让与你们七星湖!”

群雄闻言纷纷失色,任尽望眉头紧皱,却不知该说什么才打得圆这形势,空证气息不畅,咳咳咳的涮嗓子。

明德话一出口已觉失言,但他这等身份,说出来的话,落地便生根,再反悔就得剥下脸皮来撬。

苏错刀一双漆黑的眼睛静若寒潭,半晌方悠然道:“真人说笑了,便是本座侥幸,也不敢取武当而代之。”

明德呼的松了一口气,空证大师好像吞下了一口蜂蜜炖雪梨,嗓子也清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苏错刀反手握着刀,立于下首,薄薄的刀尖轻颤,银光中似有血色流淌。明德对他不敢有半分小觑,平平举剑,一个太极起手式,意在剑先:“苏宫主,请!”

此战堪称今日的压轴之战,圆台上另两场都暂且停手,春~色坞数千眼睛,尽集于这一道一魔之间。

十招之后,空证大师低声叹道:“可惜,着实可惜……”

任尽望亦不由得心悸,白鹿山上自己曾看过苏错刀与许约红的比试,却不想短短半年,苏错刀的武功竟又有突进,江上过白帆,自在当如是也。

这等不世出的人才,却非白道弟子,也难怪空证大师俗念大动的唉声叹气。

唐一星道:“苏宫主这手刀法,无论技巧火候,都足以与当年谢天璧比肩。”

已坐稳一席的峨眉掌门神水妙目中神色复杂,道:“七星湖……会不会又是一个为祸二十余年的赤尊峰?”

众人皆是一静,很明显是被七星湖展示出来的肌肉吓到了。

任尽望想了想,笑道:“苏宫主既来怀龙山,便是有弃暗投明之心,若能列位七席,有各位前辈爱护指点,想来也不会重蹈赤尊峰覆辙。”

空证大师佛理通明,当下微微点头,其余诸派掌门多半却是大摇其头,心道也就大和尚菩萨心肠脑子勾芡,岂不知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想要七星湖改邪归正,何其难哉?

任尽望沉吟片刻,轻声道:“诸位,江湖之和气,重在一个容字,容得久了,便是融。”

场外闲话,场中二人已斗到深处,明德将武当功夫的“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辩位于尺寸毫厘,制敌于擒扑封闭”的奥义发挥到了巅峰,长剑由粘而虚,随空而明,虽无一招是攻,但剑气密不透风的交织牵引,在苏错刀周身横亘覆盖出一张大网。

苏错刀身形受剑气催动,如轻烟如薄雾,进退来去,飘忽趋神,毫无实体之感。

而手中凤鸣春晓刀则无一招是守,锋利磅礴万物辟易,却又精雕细镂,于宏大处见入微。

剑网虽密,却困不住行云流水,更抵不得雷霆霹雳。

叶鸩离靠在苍横笛身上,嘴角的笑容几乎要闪瞎一切花花草草,苍横笛担忧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只恨不得让他骑着自己休息才好。

叶鸩离秋水眼四处扫了扫,蓦的一凝,低声道:“横笛,北斗盟为什么还不出手?”

叶总管天生直觉,嘴犯乌鸦,话音还未落地,北斗盟便出了手。

冯佑之与北斗盟另一弟子大概是一言不合,突然双双拔剑,叮叮当当交起手来,剑光中叶鸩离瞧得分明,冯佑之掌中握的一物直飞了出去,无巧不巧,落往明德与苏错刀的战圈之中。

两大高手正全力以赴,真气的鼓荡冲击何等充沛?那物登时被激得飞射而起,苏错刀身形陡然一顿,不顾肩背处空门大露于明德一招三环套月之下,却紧随那物蹑足而上,空中一手牢牢接住。

叶鸩离仰头而看,脸色白得几近透明。

他目力十丈内可观蚁足,更有过目不忘之能,早看清楚了那是何物。

心口登时钻入一种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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