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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琐事,偏偏又想在杜雨时面前献殷勤,衣服穿得歪歪斜斜,头发梳得七零八落,好在杜雨时也看不见,否则岂不丢脸。找出之前从杜雨时身上取下的那块玉牌,因那丝红断了,一时无法系回腰带上,就不情不愿地交到杜雨时手里。

杜雨时仍是一言不发,任他摆布,最后终于上轿出了齐宅。

黄老头眼看着天将黑透杜雨时还没回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城去齐宅要人,就看见齐家的轿子将杜雨时送了回来,想到他今日又再遭罪,心中又是一番怜惜。急急地检视他身上,却不似上次那般遍体鳞伤,只后颈几处淡淡的淤青指印而已,问杜雨时,也说没有受伤,总算放了心,自去准备热水与杜雨时沐浴不提。

再说齐逢润,这日与杜雨时做得酣畅淋漓,就从此迷上了这滋味,止不住地又想要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杜雨时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齐逢润使出浑身手段,自然能逼得他失去控制欲生欲死,可过后仍是对齐逢润不冷不热,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做完之后,齐逢润都觉得心底对杜雨时的渴念反而又更深了一些,于是又有下一次,再下一次,饮鸩止渴一般,无止无休。

第 35 章

杜雨时就此陷入了与齐逢润的不可告人的关系当中。总清静不过三四天,齐逢润生意之余稍微得了闲暇就会想到他想要他。最初的几次还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来就不再枉费这些心思。齐家的下人熟门熟路,只要齐逢润动了念头,就自会抬一乘小轿过来停在院外,也没有旁的言语,只进来说一声:“东家请杜公子过去。”杜雨时就必须乖乖地送上门去。

齐家的宅院似乎真的很大,杜雨时每次都会觉得房间的格局、床铺的触感与上一次的不同,当然等着他的人总是那同一个。一开始杜雨时只是惶然失措,后来就渐渐留意到那具身体的不同之处。据说北方的前朝皇族与南方人体形相异,全都生得高大魁梧,齐逢润似乎也是如此。杜雨时自己体质羸弱,就不必提了,可是平常身边接触得多的,比如吴明瞬,与齐逢润相比也只能算是纤瘦。

齐逢润对着自己并没有别的话要讲,也没有别的事想做,几句不正经的调笑过后就是宽衣解带,自己也并不是安静躺下就能了事,总是要被折腾着摆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来。而与自己相触的总是那一副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毫不费力地拥抱着自己、抬起自己的身体、摆弄着自己的四肢。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用不了多久,杜雨时就熟悉了那个人的气息与触感。与自己在一起时那个人很直接或者可以说很坦率,就是想要从自己身上找乐子,不作任何的矫饰。时间长了就能感觉出来他似乎还有些讨好自己的意思。他给自己的拥抱其实很温暖,他的抚摸使自己很舒服,他的擦入给自己带来的欢愉多过痛苦,而自己的屈辱感就这么日渐淡薄了,就仿佛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扭动喊叫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虽然慢慢地多少了解了齐逢润的脾性,杜雨时还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体,日复一日地乐此不疲?但是杜雨时绝不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疑问讲出来,这种关系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只能随他去。

相反地,杜雨时尽可能地避免跟齐逢润讲任何话。一开始是因为对齐逢润的愤恨,他不想跟这么一个侮辱自己的人说话。后来,他发现自己心底有一种眷恋依赖在慢慢形成,慢慢加深。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他更加害怕被齐逢润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于是他竭尽所能地掩饰着自己。

齐逢润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杜雨时这般执着,往往欢好过后仍不满足,还要耍赖把杜雨时留下来吃饭过夜。杜雨时想着他家里还有众多女眷,自己怎么能不伦不类地留宿在齐家?可是实在拗不过他时,也只能偶尔留下来。

齐家上下俱是锦衣玉食惯了的,晚饭自然很讲究菜色。杜雨时却总是吃几口白饭便放筷子,给他夹菜他也不吃。齐逢润初时不明所以,细细观察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 36 章

端午前后齐逢润大概忙得很,许久没顾得上折腾杜雨时。待过完了端午,天气已带了些暑热,一日午后齐家又有人来请。黄老头看到毒日当空,唯恐路上闷坏了杜雨时,就只拿出一件薄绸衫与他换上,又千百遍地嘱咐过齐家来的那些人,才依依不舍地放杜雨时去了。

杜雨时下轿时吹着一阵凉风,就猜着这是在西院的荷塘边上。玉髓过来引他进了旁边的水阁,也没带上门,就离开了。那水阁四面有窗,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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