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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杜雨时奇道:“我是越发不明白了,姑娘何必插手这件事?我与齐逢润断了就是断了,有什么不可以?姑娘可知这几日来我有多憋闷,就因为我与旁人有这么一点不一样,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做主,想见谁不想见谁都要任人摆弄。”

墨蝉被他说得尴尬,只能强撑着要把话说圆:“你这话讲得轻巧,毕竟没见过太多世态炎凉。你瞧我半老徐娘,还是独个打混,难道心中就不凄凉吗?可是就是没那福气找不到半个像点样的男人哪。即便是这样,这院子里的姑娘,只要缘份到了,我个个都是欢欢喜喜送出门去,几时给谁下过绊子?我要是心存嫉妒看人不顺眼,招儿还不够多吗?所以说你是不知好歹,以为我撮合你们两个是在害你。你又想过我的难处没有?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前生造孽造得太多,今世才穷受罪,只希望今世把罪偿清了,来生能有个好报应,我要是一个不小心破了谁的好姻缘,谁知道判官老爷会在本子上给我写什么呢?总得撮合一对算一对,才是我能修出来的最大的功德。”

她这套歪话讲得杜雨时张口结舌,无话可答,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能讲明白。

墨蝉又说:“你却不知,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悲哀,是相看两相厌,一忽儿的爽快都不能够,过往再怎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过,最后都是一拍两散才能落得轻松。你与那姓齐的之间,有这么深的厌憎吗?他稀里糊涂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只要知错能悔改,对你的情意还在,又怎么不能接着一块儿过日子呢?非得像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才舒心吗?”

墨蝉的话不无道理,杜雨时却还在想,那件事,又怎么才能轻易原谅?

墨蝉瞧着他的神色,总之是不会再怨怪自己了,就算是放下了心,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要是有心,不跟那姓齐的过了,也没事,大不了嫁给我,姐肯定妥妥贴贴照顾你一辈子。对你对我,这都是大功德一件。”

杜雨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胡说八道。”

其实墨蝉也是深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能做的很有限,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齐逢润大笔银子,除了嘱咐杨胜让齐逢润进门、那两个人相处时多准备些吃食用物,也并没有多做什么事情。

齐逢润只要有了空,总是跑来扬州。见了杜雨时,就是没完没了的欢爱。杜雨时知道墨蝉不会拦着齐逢润,越发不自在。上一回出走,险些送了自己的命,那种等同于自杀的行为,做过一回,勇气也就全部用完了。再者,他的身体其实并不排斥齐逢润,那种欢愉是独立于心中的怨恨而存在的,然而要原谅齐逢润,又谈何容易,如此不上不下,竟然过不多久就是深秋时分了。

齐逢润虽然很是依恋杜雨时,却还是来去匆匆。杜雨时不禁还是担心他在遂阳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顺的事,问起他生意的状况,他果然说:“不瞒你,我家的生意每况愈下。我只希望早关门早好,那样就可以一直赖在你身边再不用离开了。”

第 165 章

杜雨时将信将疑,说:“你的手段,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怎么至于每况愈下?”

齐逢润趁机粘到他身上,把脸埋到他颈子里,幽幽怨怨地说:“你还不见吗,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什么心思都没了,失魂落魄的,挖空心思到处找你,落着家的时候都没多少,生意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且不说,还有人在暗中跟我使绊子。”

杜雨时冷笑一声,说:“那倒是,看你的行事作风,结下的梁子肯定不少。”

齐逢润说:“雨时,你真的误会我很多。除了你,我真没有勉强过谁。”

杜雨时说:“看你那轻车熟路的样,鬼才相信你这话。”

齐逢润说:“是真话,干嘛不信呢?除了吴思远这个情敌,我跟别人也没有过节。”

听到吴思远这个名字,杜雨时只能默然。

齐逢润说:“老实说,他早就知道你的下落对不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竟然在我前面找到了你,我问他,他却假糊涂,看着我没头苍蝇一样的瞎着急。他家在金陵很有势力,总是明里暗里给我找麻烦,我本来就焦头烂额了,哪里还禁得起他来折腾。”说到这里,又怪笑起来,“嘿嘿,不过现在,我不怕他了,一想到你跟了我没跟他,我就得意,就让他去折腾,不论怎么折腾,总之你都是我的。”

杜雨时说:“少胡扯,我几时跟了你了?”心里却有些纠结,吴明瞬平日里温文尔雅,可是生意场上,手段却厉害得很,要摆弄齐逢润,几乎是易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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