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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天章阁。然而世事难料,庙试结果一出来,文武双全人品相貌样样出众的凌铮竟只得了中下!没人肯相信这个结果,但也没人敢置疑庙试的结果。只是这么差的庙签,莫说是天章、宝相、澹月、纯阳这等上四阁,只怕凌铮最终连入不入得了阁都成问题。这就是天意弄人啊……呀呜依个喂……”

清虚子讲到此处,不由得感慨天道无常,依呀叹息不止。

银童儿平日里没少听这呀呜依个喂,一时头都大了,很不耐烦的瞟了师父一眼,果然这老不正经还是不正经,书还没说完这是又要唱大戏了吗?!

众人虽都知晓凌铮最终还是被太宗帝选入后阁,但故事讲到这里生生被断,一颗心都不由得悬得老高,只有宗侍选,依旧脱离群众,只自顾自地在火堆旁把玩着一柄小匕首,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宗家小公子不甚上心,他的伴当们可是留心的很,便追着问道:“道长,这文选武选都不难明白,可这庙试……试的是啥?每位侍选进去抽支签?凭签断命?”

清虚子大大地摇头,道:“庙试虽说只是皇族仪式,却也不是那么简单,各位侍选在庙内神像前完成叩拜仪式后,还需验发滴血,却并不是抽什么签。不过,历来庙试在皇宫内的宗庙内进行,贫道方外人,不得亲眼见证庙试过程,一切也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庙试一事正讲到紧要关头,却听“哐堂”一声响,正殿的后门被粗鲁的踢了开来,一蜂窝涌进来五、六个壮汉,个个背着弓箭挎着腰刀。领头的少年肩头斜系着一件大红的斗蓬,如一道红色旋风,神采飞扬的踏了进来。

第3章 第一章 ·三

“叶琛!你又翻墙进来!”清虚子一下子沉了脸,这个顽皮的小家伙,就住在玉屏山下,家中有钱又有闲,每每带着家丁上山打猎后,总要到女娲娘娘观来胡闹一阵,实在拿他没办法。

“后山顺路嘛!”叶琛嘻嘻一笑,朝着吹胡子瞪眼睛的老道儿扮了个鬼脸,左右瞧瞧除了银童儿都是生面孔,估计是避风雪的过路香客,便自顾自地从女娲娘娘供桌下熟练地翻出一个旧蒲团,大大咧咧的围着火堆盘膝坐了下来,又拿清虚子的油茶喝,就跟坐在自家厅堂似的,毫无违和感。

坐在角落的宗姓少年不引人注意的做了个手势,慢慢的把已半出鞘的匕首重又合上。原不知道这闯进来的少年与清虚子是认识的,瞧着这伙人的阵仗,还只当是山里的强盗趁夜来打劫呢。

晏南山与傅川倒是泰然处之,本来身无长物,又见这少年长得实在讨人喜欢,并没什么可惧的。

清虚子为大家引见了,原来这叶琛小小年纪,看样子又吊儿郎当的,却倒也是蜀州一百二十八位侍选之一。

晏南山与傅川一时都忍不住对视而笑,说来也实在是太巧了,小小一个女娲娘娘观,竟一夜聚了四位侍选,且又各来自不同的州府,

“叶琛你瞧瞧人家,一般儿都是侍选,人家那通身的气质,举止合度,再瞧瞧你!”清虚子瞧着叶琛,被雪打湿的衣裳邋遢不堪,被大风吹乱的头发系得松松散散,簪子也歪着,喝油茶的时候还和银童儿说笑得肆无忌惮,也不怕芝麻浆糊喷人一脸。

“我怎么了?!”叶琛是人来熟,这会儿正逗着傅川说山中趣事聊得高兴,百忙中回了一句。

“要不是我与你父亲认识了十几年,几乎要疑心你这个侍选是他花钱买来的!”老道儿怒其不争。

“牛鼻子少胡说,你有钱,你买一个我瞧瞧?!分明是小爷我公明正道选出来的!”叶琛个性虽嚣张,但侍选身份倒也是他下了许多功夫才得选出来。

再者,一来国家制度森严,二来各州也都指望着本州选出的侍选能入阁入朝,既是为着争夺前朝后阁的权力,更为着本州的脸面要紧。因此,谁肯徇私舞弊让次等的侍选赴京丢人现眼?是以县选、府选、州选一层层俱是精中选精,优中择优。

“孽障!若是珍惜,早该收拾行李上京了,远路来的侍选都已到了黎丘,你倒还只是带着家丁在玉屏山闲逛游玩。”清虚子素来将叶琛视若子侄,是以说话语气便与平时不同,更显威严。

“我家大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舍得放我走!说是下月初八便是腊八节了,等过了节再安排我上京呢。”说罢,叶琛又转过头来,对着傅、晏二人笑道:“我瞧二位哥哥都是孤身上路,何不随我下山去我家里小住几日,待腊八节喝了腊八粥再一起去京城岂不是妥当,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胡闹!除夕一过便是京选,你娘还要让你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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