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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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卫临应了一声,又单膝跪地为皇帝穿上鞋袜。

被窸窸窣窣的声音闹醒,宗赫闭着眼睛一摸,身边已是没了人,忙爬起身来。掀了床帷看见褚云重已在穿衣戴冠,便裹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问道:“云重,你要去上朝了么?”

褚云重见他拖着一条伤腿还一跳一跳的过来,忙迎上去抱住他,将他送回床上,又命:“叫你别乱动,你今儿给我乖乖的在床上待一天,闲了便看看书,若到处乱晃把脚上的伤给迸裂了,瞧我怎么治你!”

“我的伤没事。”宗赫站起身来拉住皇帝的衣袖,扬了扬眉,“你何时去太阁府?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我若不去,皇太阁必然认定我没胆量,心虚不敢见他。”

此刻的少年裸着腿站在床前的脚踏上,受伤的右足踏在床沿上,因伸手攥着皇帝的王服,身上裹着的石青绉绸丝被已滑到腰际,只堪堪儿的遮住了重要部位。淡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更衬得他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莹润如玉,眼睛明亮如星。

褚云重只觉一簇火苗从下腹一路窜上来,烤得咽喉有些发干。轻一抬手,众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手滑进又柔又暖的被中,摸着少年紧绷弹滑的翘臀用力一捏,低低笑道:“昨夜我顾及你的身子,才要了你一次,到底不足意,这会儿你赤…裸…裸的,可是故意要来勾引我?”

“说正经的呢,谁叫你想这些来着。”宗赫初经情事,身子正是格外敏感,又被他摸着自己涂了膏药的那处,更觉浑身有些酸软,几要站立不住。忙拉住他使坏的手,又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些,恼道:“皇帝别胡闹,莫误了早朝。”

褚云重哪里肯放过他,一手托住他的后颈,低头便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缠绵许久,才笑言道:“我既有了你,那自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宗赫与他吻的正动情,听了这话却卟哧笑出声来。

“皇帝莫给我招黑,我若真勾引得你误了早朝,可成什么人了!还不被前阁后阁文武百官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说罢,却又不甚规矩的隔了龙袍将那微微露出一点形状的龙根轻轻一弹,方大笑着跳回床上。

褚云重待要捉他,却只捞住那石青绉绸丝被,少年早乖觉滑溜的躲到里床去了,正裹着毯子笑的得意。懊恼的扔了手中丝被,皇帝恨得牙痒痒的,真是惯的他愈发没个上下。这会儿要赶着早朝没功夫修理他,待晚上回来可再不能心软,总要操得这小妖精哭爹喊娘,瞧他再敢勾人。

待一众人服侍皇帝梳洗着去了,早候在外头的阿蛮这才进来与宗赫相见。隔了这些日子,没成想还能见上面,小丫头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宗赫亦有些悲喜交集。互述了别情,阿蛮却又破涕为笑。

“侍郎总能逢凶化吉,可见是福泽深厚!这回又重得陛下宠爱,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呢。”

小丫头笑眯眯的伺候宗赫起床更衣,他身上往日留下的浅浅伤痕她是早就见过的,只今日他前胸后背脖颈甚至连腿上都多了好几处青斑紫痕,显见得是床上恩爱留下的痕迹,惹得她捂着嘴偷偷直乐。

宗赫被她笑得好生尴尬,才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却又倚到自己身上,悄悄儿问:“可疼不疼?”

少年更臊得脸上发烫,斥道:“小姑娘家,问这些也不害臊,日后你要嫁人,也这么不知羞?”

“嗐!”阿蛮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撅了嘴,“那还不是我关心你嘛。”

说罢,又将那匣子玉势拿出来问:“我把这东西也带来了,可要帮侍郎收起来备用?”

宗赫随口应了,又将床榻上昨晚皇帝留下的那支犀牛角匣子丢给丫头,道:“连这匣子一并帮我收着。”

阿蛮打开匣子一瞧,便道:“侍郎,这麝香琥珀膏倒是要常用的,搁别处不方便,不如就收在床横头的小抽屉里,要用时也趁手。”

宗赫还真是好了奇了,“阿蛮,你怎么会识得这膏药,我都不认识这种东西,你从哪儿听来的?”

小丫头得意的一仰头,“淡紫的事前用,粉的事后用,我见多识广,有什么不知道的。”

要比脸皮厚,宗赫实在弄不过她,只好轻咳一声,换过话题道:“那你也该知道这后阁还有哪些侍郎,我这会儿起了床,正该去拜会拜会。”

不料阿蛮这时却又正经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妥。如今侍郎暂且身份无名,且是昨夜皇帝又宿在云图阁,若此时去拜见其他侍君侍郎,略有炫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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