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宗赫本就聪慧,又因刚才已是解过一次,这一次拼回原来的图腾,所花时刻更短。复原之后,少年随即又依样画葫芦的将兽首依次序旋转了一圈,果然,那墙便重又开启了来。

漫长的甬道足有数百步之遥,少年手中没有烛火,只能摸着黑,慢慢的摸索前行。还好前阵子刚做过睁眼瞎,在黑暗中行路经验丰富,这会儿再走这畅通无阻的青砖路,倒也不觉甚难。

不知不觉已是来到甬道尽头,微弱的灯光从弯角流泄出来,朦胧的两个身影在砖面上忽明忽暗。宗赫心中一喜,正要加快脚步过去,却又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来。

“那事可有消息?”

“我原道你的计谋太过白痴,没人会信,谁知,那鱼儿竟真的咬勾了。分明是胡说八道的事……真不知是你太聪明呢,还是鱼儿太笨!”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清晰,又再熟悉不过,少年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心中略略泛起一丝疑惑。听褚云重这声音,虽只寥寥几字,却也听得出精力充沛,看来那让自己坏了名声的夹色风寒皇帝已经恢复得很好,怎么外头的消息都还只说他病重垂危呢。

不远处,又传来皇帝中气很足的笑声:

“搏弈一技,便是要知己知彼。那吴王自恃甚高,其实个性中亦有优柔寡断的一面,我如今先引蛇出洞,再使一招釜底抽薪,正是要逼他兵行险招。这时分,最怕他临阵退缩,自然要给予一时口惠,以坚他信心及早行动!不然,我岂不是要白忙一场!可怜我这些日子天天‘卧病在床’,再不快些了事,真要卧出病来……”

谢仲麟听他小声抱怨,忍不住纵声大笑,“如今我办成这事,你可赏我什么?”

褚云重斜睨他一眼,“我龙德殿的东西,喜欢什么你自己拿去。”

谢仲麟的目光一下炽热起来,轻哼一声道:“褚云重,你分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少与我来这一套……”说着,皇帝却卟哧一声笑出声来,颇具磁性的声音一下压低,“是不是想我了?”

宗赫与褚云重相处了这几个月,对他再熟悉不过,每当听到他用这种音调说话,便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顿时,脚再也挪不出半步,只下意识的将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甬道壁上。心却似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酸楚而又窒息的感觉揉杂在了一处,隐隐的痛,反而不甚鲜明。

“我为何要想你!你又何尝想过我?还不是新人在怀,夜夜快活。”每每与这人置气,郁闷的总是自己,而他,总有那么多的侍郎侍君,可以由着他抱个不亦乐乎。而此刻,褚云重那一双桃花目,却还含着笑,对自己闪闪熠熠,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谢仲麟越想越怒,拽过皇帝的衣襟便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火热的唇舌甫一接触,便似天雷勾动地火,巨浪撞上礁岩。褚云重亦是被挑动心底情愫,只手揽过他的腰,翻过身将他压在甬道的墙壁上,不服气般的与之吞噬啃咬。

地砖上的影子激烈的纠缠在一起,亲吻的声音在这密封的甬道中被无限扩大,稀薄的空气中,传过来的每一次喘息都滚烫灼人。

黑暗中的少年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颤抖的牙关泄出一丝呼吸。拼命的宽慰自己,谢仲麟是他的宣奉,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便是亲上一亲,又有什么,不是再正常不过?可是自己为何会如此慌乱,慌乱的不知如何面对?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只想快快躲开,逃离这一切的一切。

25。 黯然伤情时

甬道的弯角后,谢褚二人彼此的唇舌都正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对方的欲望。谢仲麟因空旷日久,更觉饥渴,与褚云重这样激烈地拥吻不是第一次,但每一回都叫人更感兴奋狂野,恨不能就此将他吃干抹尽。曾经领略过的欢愉,品尝过的美好,像埋在身体深处的蛊,开始蠢蠢欲动。

而正在这情热之时,褚云重搂着他腰的手却悄悄滑下,抚上他结实挺翘的臀,更将指尖往那密处轻轻探去。

谢仲麟心中火气腾然窜起,不耐烦的将他不规矩的手用力拨开,用力在他唇上一咬,恼道:“你就不能别那么扫兴!”

褚云重像被踩到了尾巴,本来渐燃起的欲望顿被一盆凉水泼下来,一时什么兴致都没了,声音亦冷了下来:“看来我这龙德殿已是没什么好赏宣奉的了,改日朝堂之上,亦只好再升一升你的品级,或是抬一抬你的阁!”

“谁希罕?!”谢仲麟愈发愤怒起来,但随即又深深的感到沮丧,早已麻木的心并不很痛,只是空落落的全然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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