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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只顾自己谈话,却没想到自己的话都被别人听进了耳朵里,更没注意到,当说到“连降龙堡也完了”的时候,靠窗那一桌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手一颤,茶碗落在了桌上,茶水几乎撒了一身。

他突然站起身,来到这两人桌前:“二位兄台有礼,小弟有一事不明,想向二位请教。”

那两人正说得起性,全没料到会有人出来打扰,都不觉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这人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袭宝蓝色衣衫,身材颀长,面貌俊雅,站在那里宛如玉树临风,自然而然透出一派清华高贵之气,让人不敢小觑,却是从没见过,不由问道:“咱们……认识?”

青年男子笑了笑:“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相见,也算有缘,不如就由小弟来做个东,大家畅饮一番。”扬声道,“小二,这两位客人的饭钱算在我的账上,另外再添几个菜,一壶好酒。无伤,你也来吧。”后面一句话,却是对他原来那张桌上的同伴说的。

他抽了张椅子,扶了同伴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俨然主人公一般,一瞬间,主导了局势。

两名江湖人为他气势所慑,忙拱手道:“不知阁下要问什么,我兄弟不过是无名小卒,所知实在有限。”

“鄙姓萧,这位朋友姓……吴,想向二位兄台打听打听降龙堡的事。”

那年长男子是老江湖了,向来以为人精细见称,见这青年温文尔雅,而他的同伴年纪似乎稍长一些,身形极为消瘦,温和恬静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微蹙的眉心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显然是有病在身。这样的两个人,实在与刀口上舔血的江湖沾不上边,问起降龙堡,就有些诡异了。

看出他在疑惑什么,青年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二人不是武林中人,不过略略会些功夫防身罢了。只因常在降龙堡一带走生意,这才格外关注。这一年多,我这位朋友生了一场大病,这生意也就断了,我们此次出门,正是看看那边的行情,但不知降龙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微胖男子是个口快之人,一听这话,连忙挥挥手:“我劝二位还是回去吧。降龙堡呀,早就败了!死的死,跑的跑,人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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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那青年脸色顿时惨变,失声道:“什么会?他们……”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伸过来,轻轻按住他的手,坐在他身旁的消瘦男子以眼神示意他保持冷静,自己则回过头来向对面狐疑的两人解释:“我们兄弟最大的客源就是降龙堡,是以听到这个消息才感到格外震惊,二位勿怪。但不知降龙堡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短短一年间就败落了呢?”

他的语气轻柔平淡,听起来却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服,那微胖男子道:“哎,说来话长,总之,是降龙堡家门不幸,出了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两位有所不知,降龙堡的老堡主早在一年前他的大寿前期就被人害死了!”说到这里,话音微顿,等着有人接腔。

果然对方问道:“凶手是什么人?”

微胖男子却不急着回答,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一拍桌子,宛如说书的拍案一般:“本来大家都说凶手是在他们堡里做客的凌公子,这位公子就当年大名鼎鼎的昊天门的唯一传人。当时由降龙堡发出缉拿凌烈的武林贴几乎传遍了江湖,人人都骂这小子恩将仇报,心地歹毒。哪知事情发展到后来,峰回路转,出人意料。你猜怎样?这位凌公子居然是被嫁祸的,真正的凶手其实是降龙堡的大公子任自在!”

消瘦男子轻轻“啊”了一声,脸上微微一动,却仍淡淡的问道:“这倒奇了,忤逆弑父,古来罕有,大家又是如何知道凶手令有其人?”

“所以我才说着姓任的家伙禽兽不如,可惜了任老堡主一世的英明!说到查明真相,那还真是多亏了凤凰山庄的聂庄主!这位聂庄主跟任老堡主的关系最为要好,任老堡主被害时,他也正巧在降龙堡做客,他老人家心思缜密,任自在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他,当时他就觉得任老堡主的死因有些奇怪,一直在暗中探访,终于发现了任自在的诡计。

“他知道任自在正在四处捉拿凌公子灭口,便带人赶去搭救,可惜,晚了一步,虽然救出了凌烈,降龙堡的二公子任逍遥却被他那无情无义的兄长害死了!那位二公子可是位出类拔萃的人物,英年早逝,令人惋惜!任自在弑父杀弟的罪行大昭于天下,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最终不得已自刎谢罪。他一死,降龙堡群龙无首,自然风流云散!”

原来如此!

消瘦男子和那青年对望了一眼,两人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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