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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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整个事情。前些日子我们在晚鳞湖边遇袭,近日卿弟暴毙,我总觉得与妖怪一事脱不了干系。”

“你觉得……”

赵元长竖了食指放在唇前,摇摇头示意庚延一不必再说。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莫要误了明日早朝。”

“等你睡了我便睡。”

次日庚延一方才听定瀛殿里的宫人说,赵元长近日总是恶梦连连,昨日半夜跑去穆弥殿也是因为做了恶梦,放心不下。庚延一听后笑了笑,特意去找莫澜讨了一副宁神的药方,到膳房拿了只药罐,便放在穆弥殿里的炉子上亲自给赵元长熬了药。

早朝散后,赵元长在林园里练剑练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兴许他天生便是练剑的料子,兴许这多日来发生的一连串让人喘不过起来的事让他逼得自己竭尽全力去练剑,短短数十日他便能接过刘名扬赴全力的十招。只是保护自己也许还勉强,若是让他杀敌护人,那便是还早了许多。

赵元长喝口茶水问道:“高嵩的老宅最近可有何动静?”

“回陛下,并无动静,也无住人的迹象。”

“那宅子里你可有仔细搜过?”

“搜过,四处是尘土。”

“让探子到城中去打听打听,多留意客栈人多的地方。”

“臣遵旨。”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高老宅一有动静便立刻通知我。”

“是。”

离开林园赵元长便去了婕妤的颂承馆。这些日子以来,每每练完剑后,他便都会去婕妤那里坐坐,偶尔会留下来用午膳。婕妤身边的宫人为赵元长的驾临高兴得很,她总是围在婕妤身边说夫人得宠了,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可是婕妤并不这般觉得,赵元长每次来似乎都会问她一些事情,尽管这些事都是些家常话,她却还是觉得从赵元长嘴里问出来便有些不寻常。

比方赵元长问过她入宫前去过什么地方,可有遇见新鲜事新鲜人。又比方赵元长问过她家里都除了父亲兄弟还有些什么人。甚至还问过她为何不随父姓,偏偏要姓作高。

赵元长越是问得不经心,她便越觉得不对劲。

“婕妤?”见她走神,赵元长便轻唤了一声。

婕妤回过神来,礼节似地笑了笑,而后道:“陛下恕罪,臣妾有些游神,不知陛下先前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宫中有些乱,婕妤切勿单独出门。若是宫人不够,朕再和母后商量让她调些过来。”

“谢陛下美意,臣妾身边的宫人足够了。”

赵元长衬着脑袋久久不语,见他不语,婕妤也未说话只是干坐着。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这些日子来颂承馆来得多了,朕有时就在想,莫非婕妤你讨厌朕?”

婕妤立刻跪在赵元长面前:“是臣妾怠慢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你既无罪,朕有何恕。快起来。”

“谢陛下。”

赵元长站起来理了理袖口衣领:“朕也该回宫了。”

婕妤身边的宫人立刻多嘴问道:“陛下今日便留在颂承馆用膳吧。”

“不了,朕应了庚延一要回去。”说完,赵元长便走出颂承馆乘辇回了泰祥宫。

婕妤望着颂承馆的大门口,看入了神。宫人歪着头看了看她:“夫人,您有心事?”

婕妤轻叹,继而又苦苦笑了:“我一个衣食不愁的夫人,能有什么心事。”

“可您看起来并不开心,是不是后悔让陛下走了?”

“没什么后不后悔的,在宫里待得久了,自然也就乏味了。”

还未进泰祥宫,便传来一股子的药味。赵元长以为是庚延一的风寒还未好,进到穆弥殿去一问宫人,才知庚延一是在给他熬药。他走进去便见庚延一蹲在火炉旁,一手拿扇子扇风,一手捂着嘴咳起来。

赵元长走进去将庚延一拉离了炉子:“熬药交给膳房便好,你看你这咳的。”

“我从小便习惯了熬药,这点儿烟还不碍事。”

“你门外的宫人们说,你是在给我熬药?”

“看来我不问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定瀛殿的宫人说你近日常做恶梦,可有此事?”

“我做了什么梦难道别人还能知道?”

“还嘴倔。我去讨了副安神的药方。你先坐会儿,药马上就好。”

他抢了庚延一手里的扇子:“我没病,不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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