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白侍卫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皇帝还记得,受宠若惊地应道,“属下当时确是未冠的年纪。”

“可朕只是擢你入羽林卫,当了一名殿前侍立,并未委以重任。”皇上沉声道破,“这么做,不是轻视你的本领,而是因你太过年轻,缺乏历练。”

白侍卫忆起旧事,一直当皇上大才小用,现在才明白,这正是皇帝对自己的器重,感激之余只听皇帝沉吟道,“朕欲使他成为信王的左膀右臂,在此之前免不了一番雕琢……”

说话间,目光可及处,驿馆门口接驾的众人早已齐齐下拜。

“可有眉目?”皇上再见蒋大人,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火灾起因。

蒋大人破案相当迅速,有条不紊地答道,“乃是投宿的外地商贾在屋内焚烧货物所致。”

皇上困惑道,“在屋里焚烧货物?卖炭的商人么?”

“此事说来话长,皇上可先入驿馆休息,容下官回禀。”

入馆之后,蒋大人一五一十述清原委,原来是几名商人在房间里焚烧蚕虫。

“这几个商人经营丝绸为生,不久以前,途经偏僻村落,偶遇一名养蚕老妪,那妇人培育的蚕虫不若寻常,条条口吐金丝,成色一流,几人高价求购屡遭回绝,于是动了歪念,做了些顺手牵羊的勾当。”

“偷来以后又把它烧了?”皇帝十分怀疑。

“是,偷来之后,他们发觉这些蚕虫根本不食桑叶,因此心中后怕。”蒋知府顿了顿,略感反胃地解释道,“据他们所言,这些蚕虫嗜血,须以活物喂食,起初投以活鸡活鸭,后来怪虫日益增长,众人惊恐,遂决定一烧了之。”

几名商人在皇上面前供认不讳,谈起焚毁的蚕虫仍有十二万分的惧色,委实不像在编瞎话。皇上因闻所未闻,若不能亲眼见证,总难相信,“全烧光了?”

一名商人脸色惨白地摇头晃脑道,“勺逛咧勺逛咧!吓死银呐!”

蒋知府命人将几名商贾送回,见圣上忧虑,又道,“下官已派人前往那处村落查访,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皇上认可地点了点头,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展桀说是替眼力不济的王爷穿衣束发,可叶熙明只觉得自己被狂啃了大半个时辰,前胸后背黏满了七少爷的口水,待衣冠楚楚,举手投足全是挥之不去的奶花香,布料稍一摩擦,肩窝和蓓蕾灼伤似的疼,恼羞成怒地揪住罪魁祸首,压倒了正欲以牙还牙——

“公子,该喝药了。”天赐和天宝在外面敲门。

户外晴空万里,阳光乍然流泄进来,王爷背对门窗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轻叩桌面,扔了本书给身旁的展桀叫他念给自己听,耳闻扭捏的读书声,王爷不时低头掩饰微翘的嘴角,不时抬头纠正他念错的文字。天赐从腰间掏出个卷起的针线包,铺开一堆金银各异的三寸长针,抽出一根半浸于碗中,取出时见色泽依旧,将药碗送进王爷手里。天宝提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八角食盒,玩忽职守地看起了笑话。

“卑……阖……”

“捭阖。”

“戏者……缺……也……”

“罅也。”

“飞……箍……”

“飞箝。”叶熙明接过热气腾腾的碗,喝了几口,“怎么不念了?”

展桀不自在地从书册上沿探出一双眼睛,见两个侍卫都在憋笑,难为情道,“熙明哥哥,你不是都读过了吗。”刚说完,自己的肚子出其不意地长长“咕噜”了一声。

王爷忍着笑意把药喝完,苦得舌根发麻,沉默了好一阵。

天宝想起来,把食盒放在展桀面前,“你大哥送来的点心,他到侯府去了。”

展桀心里一慌,“到侯府去做什么?”

天宝卖了个一无所知的表情,“他可没说。”

目睹天赐那包金针银针,展桀醒悟他俩正是那晚抓采花贼时和自己交过手的另两个黑衣人,“天宝哥,天赐哥,没错吧?”也不知半月前被自己剐了一身伤的是天赐还是天宝,会不会忌恨自己,展桀心里有些发虚。

“展公子有何指教?”天赐礼貌地答应。

展桀打开食盒,只取了上面一层,把剩下的一层往他俩推了推,怯生生地讨好,“你们吃么?”

“展捕快真客气,呵呵。”早就馋虫大动的天宝从香气扑鼻的盒子里捏起个南瓜饼咬了一口,虽然至今伤痕未消,可不知何故,并不反感这个人,尤其听他自来熟地管自己叫哥,天宝竟十分受用,边吃边随口笑道,“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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