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在院中落地。

碧纨去睡了,房里没等,但月色明亮视线清楚,此地似乎与上次来毫无变化。

“许久不见,谢兄。”梁徵环顾一周后,方说。

“所以你就高兴到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把我拖出宫来了?”谢欢笑他。

不知道。

就是想找地方和他说话而已。

反正谢欢看起来也并不介意。

“进去吧。”谢欢说,往书房走去。

进门点了灯。谢欢怕吵醒了里面屋睡着的碧纨,手指竖在唇前提示了梁徵小声。

她与你同房睡?梁徵并未说话或传音,但大概好奇写在了脸上。

谢欢招招手叫他过来附耳说:“本大人不好女色。我们碧纨是要嫁好人家的,别乱想。”

你谢府门里出去嫁的好人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梁徵依然没出口。

出口的是:“你怎么发现我在?”

“没发现。”谢欢痛快地承认,“我方才以为我做梦呢。”他随意将手指放唇边飞快地一舔,也许是尝到指尖的醉湖水残香,又说:“看来不是做梦了。”

梁徵盯着他指尖,笑了一笑。

谢欢抬起眼来,“那么,你来皇宫做什么?如果与皇帝有关,我可是不会瞒住他的。”

“只是私事。”梁徵说,稍作迟疑然后告诉他,“三师兄让我拿三株酿草回去。”

“那个东西在别的地方活不了。”谢欢移开椅子坐下。

“他并没有说详细的要求。也许只是试试我能不能在皇宫走一趟。”梁徵说,手扶上他的椅背,“说不定只是看不过去我死死地和他纠结那一套剑法。”

他说完,侧过脸看到墙上的剑,“你挂在这里。”

谢欢目光扫过他的腰间,“你当做魔教物品交给柳宫海了么?”

“哪会?”梁徵按了按胸口,“我带着。”

“松雪剑好使么?”

“用得少。”

“还叫你用不趁手就回来换。”

“并没是不趁手。”梁徵说,“因为答应师父一年只专心练剑,都没有过来看过你。”

“谁要你来看我了。”谢欢一拍扶手站起来,正面对着他,“倒是你要宫里的东西,怎么不来找我,反倒自己去宫里偷盗?倘若真被烈云看见……”

“不会。”梁徵说。

谢欢上下看了他一回,“功夫变好了?”

梁徵坦然,“比当初好些了。但是还有些问题……”

因为谢欢正这样直面他,并且微笑的关系,梁徵没有把话说下去。

从前他脸上那些狰狞的刀痕都已经了然无迹了,不需要任何东西来遮掩,就是完好的一张面孔。并不像挽花楼薛美人那样艳光夺目,美好得柔和,无处不是造物者之静心雕琢。增一分长,剪一分短,恰到好处的俊美,人间丹青画不成。

也许是习惯被人盯着自己的脸出神了,谢欢没有嘲笑他,只是转开了脸。

“你手里的草很快就会干枯了。既然已经拿到,最好星夜送回去。”他说。

“我这就走。”梁徵回过神。

“不过如果你要在京城住上几日,我可以再找皇帝要几株来。”谢欢又说。

谢欢灭了烛火,拉他又走出房门到院里。

梁徵随他在院里坐了。

“说说看?”谢欢很有兴致地抱膝望着他。

“说什么?”

“这一年多的事情。听说江湖上也不太平。”谢欢说。

梁徵想了想,“柳宫海领头,他们到处在找一个可能与魔教有关系的人。我只在山上学剑,并未参与,所知不多。”

“他们还没有找到吗?”谢欢问。

他不追问梁徵都险些要忘了,诳骗柳宫海的人就是面前这位,虽然与自己关系不大,但为他几句谎言劳动整个江湖,梁徵还是觉得不安,“谢兄,这件事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对柳大侠说吗?他们总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谢欢歪过身子往他凑近一些,“我对柳宫海所说虽然不全是实话,但也不耽误你们什么。关于魔教的流言,烈云也不知其来自哪里,他只希望承天教完全被世人遗忘的好。有心在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烈云与你们同样想要找到。”

“那天魔印……”

“那天魔印确是有人送到京城。”谢欢说,“虽然不是给我爹,似乎是想送到皇帝枕边,但是被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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