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不曾啊,”李默不知所以,如实道:“我在主子身边十年,出了康熙四十七年见主子昏迷过一回,旁的时候未见主子有过顽疾旧病。”

“那还好。。。想是王爷腹中有了孩子,才有些难以负荷,等孩子出生好好调养,当不会落下病根。”张逢春点点头,片刻却又皱起了眉:“不过王爷不肯让人近身伺候,若是夜间犯了心悸气喘的病症又无人知晓,该如何是好?”

李默听了也是为难,胤禛从来就不喜旁人近身,便是福晋那拉氏,也极少和他同歇同起。何况现在他大腹便便,更是不可能同意有人贴身守着。除非是远在京城那位主子出现。。。。。。

“那往后去。。。。。。”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现在烦劳张大夫在门口守一会儿,我去给四爷煎药。”

张逢春也只能摇摇头,心知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打迭起了精神,注意着屋里的声音。

李默把张逢春的意思和胤禛说起后,果真得了个沉默相对的结果。胤禛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他自然不敢擅自安排。这么一拖就又拖了半月。胤禛隔日就要召见各部衙门的官员,精神好的时候还支撑着到堤上去看一看。

下面的人见这位皇子钦差果真是传闻里那样一丝不苟的性子,自然不敢怠慢,虽说心里骂声一片,巴不得这主子赶紧走人。做事的时候却是各个都是起早办差,天擦黑了还不敢离开衙门。

众志成城下,各方报上来的都是接二连三的喜讯,老天也帮忙,连日的阴雨总算是停了。胤禛按着各地的回报算了算,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能筑好河堤,到那时腹中孩子也快要足月,一路缓缓而行,应该能在回京城前把孩子生下来。

“爷,户部公文。”

“拿过来。”

胤禛揉了揉额角,觉得身上有些热,便把搭在腰间的被子推下去了一些,李默把公文递过去,便去给他沏茶。水还没倒一半,却听到“啪”的一声,再回头去看,就见地上散了一地纸,胤禛咬牙气怒,掀开了被子就要起身。

“爷,可不行啊,您前些天受了累,张大夫关照了要卧床静养。。。。。。”李默连忙上前去拦,既不敢让他下床,又怕他磕着碰着,情急之下只能伸手牢牢把他抱住了:“爷。。。主子!”

“你让开,”胤禛气得声音都有点抖,恨道:“我倒要问问老八,这大清的国库是不是他的私房!修河道是不是我胤禛一个人的事!!”

“主子!!”

李默见他气成这样,也猜到定是户部的公文里有不好的消息,但见他面上一片惨白,捂着胸口喘不上气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去管那公文,横了心强行把他按回床上,到隔壁带了张逢春三两步地赶过来。

张逢春手里倒还稳得住,提针扎了几下,又喂他吃了两丸药,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朝李默道:“总管,麻烦你把王爷的上衣脱了,替他揉一揉心口。”

第 10 章 。。。

第十章

“拿纸笔来。。。。。。”张逢春在自己身上一通折腾的时候,胤禛其实也还有意识,只是一时难喘过气来。歇了一会儿,才算缓过来。恨道:“李默!拿纸笔过来,我要给皇阿玛递折子!”

见他不再执意要起来,李默不敢再不从命,果真寻了纸笔和一张小桌子过来给他摆好了。胤禛撑着身子坐起来,把方才气愤时捏得变了形的公文又捡着看了一遍。李默见他写几个字就要换一个姿势,知道他身上难受坐不久,一边低了头道:“主子,要不您口述,奴才来代写吧。”

“不用了,就一会儿功夫的事,”胤禛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说话间又伸手按了按后腰,吩咐道:“六百里加急呈送,务必要送到皇上手中。”

“是。”

胤禛做完这些事,心里稍一松,便觉得腹中火烧火燎得难受,咬了牙才克制住没把双手按上去,勉力侧过身蜷了蜷身子,扯着被褥扛过这一阵痛楚,心里更是恨极。

胤禩掌管着户部,明知河道上的钱款是当务之急,决不能拖延。却把户部当给的款项减了一半,挪出来做西北驻军的粮饷。

钱款拨不下来,河工的工钱就发不出,就算河工不闹事,筑堤的进程也势必要拖延下来。若是再有几天暴雨,只怕先前的种种努力也都要泡了汤。

为了压他一头,竟暗里做出这种害国害民的阴损事。大清的基业,这千里万里的锦绣江山,他若不争,难道真要交到胤禩这样的人手里么?

这一头他咬牙痛恨,那一边的胤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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