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手辣、心硬如铁,实不该觉得人生苦闷的。如果江白没有在他还不那么炙手可热、风光无限的时候遇上沈萧疏,他大概的确如此。

多年以前,那时候江白还不那么炙手可热、风光无限,他杀人、喝酒、行踪不定,他觉得人生没多大意思,但他也不觉得人生苦闷,游走江湖之人大抵如此。头天还在妓院赌馆彻夜寻欢作乐,第二日便被找上门的仇家手刃……都是稀松平常之事。人说除却生死无大事,但他们将生死都看小,这样说起来,这些人若不是劣迹斑斑血债累累,也可算是高人了。除开那些恶行,江白还有一点使他不能成为高人——他好色,好的还是男色。

多年以前,好男色的小魔头江白遇上大魔头沈萧疏实属意外。这个意外于江白是幸而不幸,于沈萧疏就是倒了大霉。

沈萧疏先是被正道围攻,受了重伤,这是他少有的霉运,但比起之后还不算什么。他身受重伤,恰逢天降大雨,便就近躲进山洞避雨。刚跌跌撞撞进入洞口,一把剑就架上他的脖子,里面恰好有人,这人就是江白。

江白警惕地问他:“你是何人?”

沈萧疏自然不敢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自己的名字,于是拼尽一口气起手便攻。但他伤势沉重,江白虽年纪轻轻,但在武学上已经小有所成,一番缠斗,沈萧疏竟然败于江白剑下。

沈萧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很是狼狈,但江白却从这狼狈中发现了野蛮的、肮脏的、强悍的、带着血腥气的美。江白审视着他,竟然忍不住蹲下身,抓住他的长发把他扯起来,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滋味,像是在嚼碎一颗尚在跳动的、血淋淋的蛇心。

那一带山势龙盘虎踞,再找出一处洞穴也不难。千千万万个洞穴,沈萧疏却偏偏挑了这个,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倒了大霉。

作者有话要说:

☆、海市烟消

沈萧疏预见了自己即将受到的凌|辱。这样的凌|辱若是让一个黄花大闺女受了,是定然要自尽以示节烈的。但沈萧疏不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他只是俯躺在冰凉粗糙的石壁上,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任江白在体内粗暴地律动、抽|插。

干一个美貌的手下败将然后杀掉,对于江白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江白“不足挂齿”地干了沈萧疏两三回,两回还是三回由于天长日久不复记忆,又准备“不足挂齿”地杀掉他。

沈萧疏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暗暗叹了口气,不想自己到头来竟然落得个被一个无名小卒先奸后杀的下场。受辱而死,文人沦落至此恐怕免不了要写一篇极尽铺陈的四六句以备死后呈给阎君看,但他说到底不过是个舞刀弄剑的武夫,到了这关头,心里也只有三个字:真倒霉。

江白低头找剑。剑被放在一臂之外,所以他不得不欠身去够它,就是这一欠身的时间,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暂时不杀他——这样的美人留着看看也能养眼,消磨过被大雨困在山中的这几日时光再杀不迟。

他手指如风,上上下下封住沈萧疏周身大穴。

沈萧疏痛苦难当,苍白的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江白偏头,如痴如醉地盯着他好看的额头,他想,这些细汗倒很像清晨时分玉簪花上的露水。这样的联想让江白的神情不觉带上一抹柔和,而他又生得风雅有儒气,霎时间他宛如披带一身清风明月,仿佛双眼不曾见过罪恶、两手不曾沾过血腥。

沈萧疏厌恶地闭上双眼。

江白也自觉方才的行径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眼前这人虽然不是士,但江湖中人,傲气比之文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江白向来只杀人,不辱人,这回也算是开了先例。他心里涌起无关痛痒、轻描淡写的愧疚,低声道:“侠士无需忧心,我这就替你采写伤药来。”说完便一头钻入银线般的大雨中。

雨水瞬间把他淋得浑身湿透,从头到脚无处不被秋雨无孔不入的寒湿缠绕,这样的冷雨让他清醒。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自己不会杀那个人,因为当他吻上那片柔韧的、温热的、沾着鲜血的薄唇时,他就爱上了他。时至今日,那还记得他用牙齿轻轻撕咬那片嘴唇齿间感受到的细微的、不驯服的颤抖。

江白采来伤药,在指间揉碎了,把糊状物混合绿色的汁液涂到沈萧疏狼藉的伤口上。

沈萧疏不着寸缕,但既然已经被人干过了,为这个而屈辱就非常矫情了。况且伤势加快恢复对他是大有助益的,如果江白不杀他,他便可以等到伤势好转功力恢复杀死他。

世人皆传沈萧疏心机深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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