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十五年前,洗春秋为了爬上江白的床想破了脑袋,他酝酿了许多计策,花样百出异彩纷呈,简直够编出一本攻略BOSS指南来,但是这些妙计极少付诸实践。洗春秋也曾试过几条,结果总是屡战屡败。

比如他打听到一些旁门左道,得知某地有将红绳绑上新上人头发的风俗,趁为江白梳发之机,偷天换日,将江白的发带换做了预备好的红绳,郑重地缠了三道,再牢牢系住。无济于事。

当夜,江白就寝时,发现发带与原貌不符,虽有疑惑,却并未深究,不久便忘记此事。

洗春秋还记挂过一阵,后来便也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物

发现初九出逃,江白不是急着追责,而是下令即刻搬离此处。本都是四海为家、亡命天涯之人,随身之物不过一条命、一把刀而已,倒不算折腾。宁泽川自然是吃尽了苦头,还丢了几种毒,气得直跳脚,但毕竟是自作自受,也只能躲起来悄悄心疼。然而,经过这一回,江白却意外倒腾出不少心爱的旧物,原以为是遗失了,或者干脆抛诸脑后之物,突然重新拾得,颇有些难言的情绪。

寻得一座偏僻的荒园,暂时安顿下来。江白命人将那些旧物清洗干净后送回,专辟了处书房安置。这座庭院大约荒废多载,处处透露出一些朽溃陈旧的意味,而这些旧物积尘多年,已不复往日模样,却与荒园格外相契。江白心中偏爱,便时时来此检点把玩。

目光偶然落到一方笔洗上,白瓷烤制的,盛水部分边缘曲折,依稀是个水塘模样,另有一只白鹤,低头饮水,极为别致清雅。江白初见它只觉眼熟,再看它身上又似乎有什么故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正疑惑间,忍不住往里面盛了些清水,摆在窗边桌上,水面恰好倒映出窗边一簇瘦弱的野桃花,江白皱眉,他这才想起,约莫是十多年前,洗春秋替他洗笔,便是看见这一幕,他才为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至今想起也只有些影影绰绰的印象。只是今昔相照,免不了生出几许伤感——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江白正想得出神,不留意洗春秋前来寻他。门虚掩着,洗春秋站在门外,道了声:“宫主。”江白思绪被打断,手肘在无意间将笔洗打翻在地,一声脆响过后,地上只剩几块残骸和一滩水渍,极为狼藉。

洗春秋听到响动,推门而入,看到地上零落的碎瓷片,一时有些迷惑。

江白瞬间便恢复了镇静,负手道:“无事,本座刚刚打翻了一只笔洗,去叫人来清扫罢。”

洗春秋却亲自蹲下身去拾捡那些瓷片,口中道:“属下来便可。”捡了几块,却越看越眼熟,直到看到那只依旧完整的白鹤,洗春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莫不是那只笔洗……”

江白道:“寻常的旧物罢了,偶然看见,赏玩了一会儿,不留神打碎了。”

江白虽若无其事,洗春秋却心疼不已,眉头拧作一团,道:“可宫主格外喜爱这只笔洗。”

这只笔洗非但形制雅致,做工亦是分外精细,乃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江白心中其实也略略觉得可惜,却道:“再买一只便是。”

“多少年前物件,哪里买得到同样的?”洗春秋道。

“莫要再纠结于此了,不过一只笔洗而已,碎了便碎了。”江白又道,“你寻本座所为何事?”

洗春秋可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初春凉飔飔的天气里急出了一身汗,他手足无措地捧着那堆残片,好容易交代完来由。

原来是梅尧君那边来信,非说要寻个日子与江白见上一面。

江白道:“他不是不久前刚见过宁泽川一次,怎么又不安分了?难道宁泽川没把他哄住,让他起了疑?”

洗春秋一心扑在碎掉的笔洗上,无暇他顾,只嗯嗯啊啊了几声,“或许罢。”

江白又道:“不该如此。沉檀宫迁离原处是事实,为隐蔽而有所考量也是情理之中,照理说我们交代的缘由应不至于令他不信,恐怕是有别的原因,他在信中可有交代?”

洗春秋道:“他这回倒不是来问初九的,而是想与宫主商讨大计。”

江白轻笑一声,道:“大计?他又能有什么大计?据说他身边一直有位得力的谋士为他擘划,恐怕这也是那人的意。”

洗春秋附和道:“宫主说得是。”

“只是他既称是为大计的缘故求见,本座也不好无所表示。”江白道。

“是。”洗春秋唯唯应道。

江白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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