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寝殿里,秦王自个儿抬着酒坛子喝酒,偏偏还没喝几口倒像是醉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在脑海里的上一世的过往竟无比清晰起来,一幕幕,一出出,像折子戏一般清晰又遥远。

最后一面呐,也是大婚吧。是谁说,二少爷这病怕是没治了,要是能办个喜事冲冲喜或许还会多活几日。

那傻子竟是信了,非要办一场婚礼,而自家哥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也答应了。迷信到如此,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还记得那张冷清至极的脸,不管遇见什么事都难得见到一笑。可那一天,那笑在自己眼里怕是倾城。

不甘心呐,要是没有那一场婚礼该多好,至少自己可以死得洒脱,就算精神无法转移也无所谓了。可偏偏在看见那笑后,怎么也不甘心了,那股不甘心到现在还埋着,别人一个不小心就挖了出来。

一别二十年,那个人如今怕是五十好几了。大概连孙子也有了吧,那一场婚礼到底是委屈了他,谁愿意找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伴侣呢。

况且,自己那些年里,无理取闹的还不够多吗。不许他交女朋友,不许他关心别人,连多看别人一眼自己就仗着有病不能生气诸多责难,明明他只是大哥的死党而已,和自己其实是没半分关系的。拖累他到三十多岁也没成结成婚,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了。

记得在恢复意识的第一刻,虽然全身无力,但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思想,那时候还高兴着原来自己又一次侥幸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想睁开眼看看那个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脸上是不是有那么一丝惊喜。可等到能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全变了,连天都变了。自己处在不知名的朝代,所幸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和依然不错的家世。

那时候在想什么?大约想的是宁愿再进入一副带些隐疾的身体都好,只要能再看他一眼,只不过想再见一眼啊。

在往后的日子,自己给自

11、高玄礼 。。。

己订立了一个目标,既然生在皇家,那就当皇帝吧。可在听说自己的母后是穿越而来的时候,那皇位对自己而言似乎和幽兰殿旁的那颗歪脖子树一样可有可无。

原来,自己从来都没忘记过他,到现在依然如此,只想着要是能再见他一面该多好。

一面而已,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而已。

“祁哥——”醉酒的人终于不自觉的将那个名字唤出口。

秦王说不见任何人,可这任何人里面不包括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圣上。

泰和帝见秦王今日神色恍惚,也不知是什么触动到了人,在半夜只带着影卫来探秦王。

从大门一路进入秦王的寝殿,皇帝都未让一个人发出声音,通报这些更是省了。

待皇帝进入秦王寝殿的时一刻,刚好听见秦王那一声,“祁哥。”

不过是两个字,听着却有道不出的思念,说不出的委屈,也一听就知道是一个男子。

这不是皇帝第一次从秦王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在以往秦王小时候每次生病睡梦里总会听见他反反复复的叫着这两个字。好像这两个字就是他的命一般,也只有那个时候,秦王会像个乖巧的孩子,不会想着办法捉弄其他的皇子。

皇帝在进屋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房间里和房间外居然是一样的冷。本想大声呵斥吓人,却又不想打扰到秦王,就又退出门让下人给寝殿里准备火炉。

不一会儿,火炉燃起,大殿里的温度慢慢升高了起来。皇帝坐在秦王的旁边,屏退了下人,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秦王的脸。

秦王依然闭眼哼了祁哥那两字,让人觉得想把那两字活生生一笔一划刻在心底一样。

皇帝知道唤那个名字的人对秦王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梦中都叫着。可是在周围怎么查,也找不到一个叫祁哥的人。

而秦王对祁哥的感情,皇帝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知晓了。那一次,秦王不过十二岁,还是受宠的二皇子,自己自小听母后的交代要与他交好,怎么也不能得罪他。所以自己比其他两个弟弟与秦王更加亲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时候,秦王第一次初长成,未曾知晓巫山云雨为何。先皇宠爱秦王,自然是不许随便一般的女人靠近秦王。自己爱揣摩圣意,又觉得长兄如父,那种事情教教秦王也未必不可。

想来当初也荒唐,刚大婚娶了太子妃和玉家女儿为偏妃。自认为熟知人事,教出的东西肯定与那些宫中嬷嬷不同。

所谓执迷不悟,大约说的就是泰和帝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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