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2页)

不见一丝波动。

白碎空同耽英几乎异口同声地道出了他的名字:“素焉。”

赵素焉淡淡地道:“你们来看阿域吗?”

白碎空本来要告诉他白域没有死,被耽英使了个眼色,才没有出声。

赵素焉道:“近来作罢。”

二人乖乖随他进屋,屋子内非常质朴干净,虽然小但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来赵素焉是做长住的打算。

耽英道:“离开王府后你就到这里来了吗?”

赵素焉点点头,道:“听说阿域死在这里,所以我才来看看,正好看到白世伯为阿域立的碑坟,于是在旁边盖了这间小屋,陪伴他,这样他的亡灵才不寂寞。”

耽英道:“我也想去看看他的碑。”

赵素焉领着他出门,走到碑前,抚摸着碑身痴痴地道:“阿域,耽英来看你了,你应该很高兴才队,我们三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现在又凑到一块儿了。”

耽英默默地立在那里,望着素焉情景心痛不已。

白碎空则站在后面,瞅着碑上亲手刻的字,暗暗向老天祈求保佑域儿平安。

出了幽远峡谷口,白碎空才问出心中的疑虑:“为什么不告诉他域儿仍旧平安。”

耽英道:“素焉是个死心眼儿的人,如果告诉他阿域仍然活着,他必定会去找阿域,碰上耶律隆绣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倘若回家了,万一太平王叔真的通敌大辽,皇上降罪下来,株连全家,也不能免祸,不若让他在这里暂时居住,等打败了联军,让阿域来找他的好。”

白碎空叹道:“都是一群傻孩子。”

公元一零二二年秋,宋真中赵恒驾崩,耽英的那份秘图落到了宋仁宗赵桢手中,朝野开始进入动荡的时期。

公元一零二三年春,大辽西夏联军南下,吐蕃从中取利,蚕食了部分西南地区。随着密探的消息往来,辽夏联军的部分军事机密泄漏,导致接连败北,军队上下气势怠慢,无心应战。

最后一场仗由耶律隆绣亲自领兵,虽然险险越过平西关进入河西,却因假消息被逼岐山,军困粮绝。

耶律隆绣坐在石壁之上,仰望斗斗星辰,七月初七月半,银河穿越天际,充满了神秘与幻想的色彩。

这个时候他已经忘却了身上伤口的疼痛,只剩下了对以往那少得可怜的美好回忆。

单如娉坐在他的近处,三圣除了她,另外两个都投向了别的王。

耶律隆绣平静地道:“白域走了?”其实他抓到白域之后就对他的身世进行了彻底的调查,晓得他是自己劲敌的儿子,自己就非常地恨他,拼命的折磨他,但最后还是被他的坚强折服。命壮汉折辱他领他屈服的手段虽然很卑鄙,但总算是将白域打败了。

两个人在不知不觉地吸引彼此,同时又在被判着对方,今天,他耶律隆绣输的每一场仗,不是输在他仗打得不够漂亮,计谋不足已惑敌,而是输在了感情上。

单如娉欲言又止。

耶律隆绣道:“我知道秘密都是他泄漏的,只是没想到他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虽然之前我对不起他,可是最近这大半年我算是倾尽所有的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不料一分回报也没得到,这算什么,他还欠我一个答案呀。”

单如娉难过地道:“主人,你走吧,把战袍给我,我去替你打这最后一场仗。”

耶律隆绣冷笑道:“一军之帅,士兵还没说脱队,领头的就先临阵跑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单如娉道:“耶律隆绪那么对你和你的母亲灵妃,为什么你还要帮他打江山,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耶律隆绣仰天长笑,良久笑得气喘吁吁,才道:“我对做皇帝没兴趣,但是我却可坐拥大辽的江山,他除了有皇位还有什么,先是萧太后,然后是我,我就是让他受这种痛苦,能看却不能得到。我三岁同母亲入宫,本来充满了幻想,希望能得到父亲和兄长的爱护,谁知和父皇见面不到三天,他就去世了。而耶律隆绪当着我的面把母妃强暴,他简直就是个畜牲,所以我立志要让他痛苦一辈子。我把他所有喜爱的人都害死,他最疼爱的弟弟耶律隆纫也被我逼疯了,成了听话的娃娃,他越痛苦我越快乐,这就是我生存下去的动力。”

他瞅了瞅单如娉,继续道:“但现在我累了,回头一想四十年的青春活在仇恨中,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哈!”

单如娉知道现在用什么话来安慰他都没有用,安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耶律隆绣从怀中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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