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气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强抑下心里的担忧,奉守垂眉退了出去,将等候在外面许久的大爷请了进来。

“小四,又不舒服了。”大爷是个极为沉稳的人,身强体壮,坐在四爷旁边更显得四爷的瘦弱、四爷的苍白。

奉守有些怨厌地瞪视大爷,是不是四爷所有的养份都让大爷他们给抢走了,以致四爷的身子骨总这么弱,经不起一点病痛。

“没事的大哥!大哥,听小六说北方那边出了问题是不是?”技巧性转开大哥对自己病的注意力,四爷提起另—件事。

“小六太多嘴了。我能处理的,你安心歇着不用管这些。”那个不知分寸的小六,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体近来又转差了,怎么还把北方的棘手事跟小四说,这不是让他操劳吗?

“大哥。”四爷摇了摇头,说:“大哥,这事你处理不了。”要是处理得了,小六也不致于忍不住告诉他,大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

北方那边的林家一向是视他们南宫家为死对头,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现下终于逮着了这个机会,联合北方的官府以贩卖私盐的罪名,将小妹和小九连人带贷扣压下来,准是下了番功夫,定要把他们南宫家在北方的基业连根拔起。这次若处理不好,那么不只小妹与小九保不了,只怕整个南宫家都会给赔进去。

“小四,瞒不过你。”大爷的神情萎缩显得相当疲倦。这事都瞒了大半个月,原以为只是件小事犯不着让小四知道。可现下北方今天传来消息,

说小九跟么妹已被关押入牢,情势已不乐观,怕是要定罪了。

“大哥,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

“怎么说?”大爷的眼发亮了。小四这么说,就代表着事情仍不至于到无法挽救的地步,甚至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听说北方的张家近来换了个新当家做。”忍住欲跃上喉间的咳嗽,四爷说。

“是这样没错。张家的老爷身子本来就不好,熬不过这个冬天走了,自然地,张家的大权就落入张大少爷手上。”虽然疑惑四爷突然提起这件事的意思,但还是照实回应道。

“据我所知,这新当家的跟北方县爷的小姨子颇有关系。”

“是听过这种传闻。可是张家的人一向跟林家的人甚为交好,不会帮我们的忙的。”大爷的眉头垂下,无奈地摇摇头,明摆地告诉四爷若要朝这方面进行是行不通的。

“我晓得,所以我们还得从另一个人下手。”

“谁?”

“县爷的小姨子。”

“啊!”大爷吃惊地望着四爷,这事怎么会跟县爷的娘子扯上关系!

“大哥,你认为凭林家,是怎么有办法让县爷听他的话!”

“用……钱财?”迟疑地说。

四爷摇摇头。“大哥,不对。北方的县太爷我曾听人说过,是个极为清廉的好官,再多的钱也是收买不了。”

“难不成……”大爷脑子快速打转,很快就联想到小四的意思。

“就如大哥想的,是张家牵的线,那个小姨子的耳边话出的作用。县爷是个疼妻出了名的人,对于妻子的家人唯一的妹子,当然也就爱屋及屋照料着。特别是在他的发妻过世之后,对那唯一的小姨于是照顾有加到言听计从的地步。由那小姨子开口请求,县爷才会任他们摆布,以贩卖私盐定了小妹跟小九的罪。”

“那找林家还有那个小姨子还有用?”既然林家有那个本事说动小姨子,他们再找也只是枉费心机,白费口舌罢了。

“大哥。”四爷摇摇头。“又错了,有用。张家牵线并不代表着张家同意林家的做法,也并不等于小姨子当真是甘愿为那林家的人说情,更不代表那县爷真这般无理,昏庸。”恐怕对那小姨子和县爷来说,这只是个手段。否则那县爷若是这种只听一面之词,就定他人罪的官的话,怎称得上是好官?

“那你的意思?”大爷是越听越糊涂。

“咳……咳咳!”

“四爷。”奉守担心地替四爷捶了捶背,递上口热茶让他暖暖身子。

看着四爷的勉强咽下那热茶,奉守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开,只想叫四爷合眼歇息,不要再管那些烦心的事,每每见他如此强忍不适替大爷排忧解扰,忍不住埋怨,埋怨老天不给四爷一个安康的身子。

哪里瞧不出奉守眼里的埋怨,四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以眼安抚奉守自己真没事,又对着大爷说。

“大哥,小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