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你有没有想告诉我的事?”

“琴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李言瑾听他这么一问,脱口便道。

元翊听他提这茬儿,也是没想到:“我也大概看得出。不忙说这个,我猜莫将军是想从你口中套些消息,你的确不知他和太子要找的东西在谁手上?”

“你想我告诉你么?”李言瑾直勾勾地盯着元翊看,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元翊心中半半清明起来:“不用,到时你见机而动罢……还玩么?”

“你想怎么玩儿?反正诗词歌赋我哪样都没作为。”李言瑾见元翊转了话头,也松了口气。此时若是元翊死咬着不放,李言瑾着实是招架不住的。

元翊笑道:“可愿作诗?我怎听说你年少时每日读书,必将先前那位少保大人气得呕血三尺白绫?”

李言瑾不服:“我不过是折他寿,又没真想过害他,哪像……”

此时的二人,说什么都是错。

正巧有人敲门,元翊去应。门开得不大,被他身子挡住,李言瑾瞧不见外头站的是谁。元翊没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就端了一大碗元宵进来。

“险些忘了正题,我让丫鬟弄了些元宵,你尝尝。”不等李言瑾开口问,他已经说明原委,又盛了两碗。

李言瑾接过,吹好半天才吃了一个,终于忍不住道:“最近的丫头真是大胆子,敢让元大人亲自端这么烫的东西进来。”

“言瑾……”

李言瑾看他一眼,突地站起来朝着门外喊道:“珊儿,你进来。”

“殿下,您早些歇着,珊儿不进来了。”隔着门隐隐听见莫淳珊的声音。

“珊儿!”李言瑾去追,不小心撞到桌角也没在意,却在要开门的时候自个儿停了下来。

原本,就是见到面也无话可说。李言瑾叹口气转过身,却见元翊灼灼地盯着自己,只有硬着头皮苦笑地坐了回去,这才觉得膝盖剌剌地疼。

长长一段沉默后,元翊停下敲着杯沿的手指:“听说当年莫将军打定心思想把她许给李言亭,你一把火烧了莫家小粮仓,趁乱跟她连夜私奔,回来后莫将军大发雷霆,你又在府外站了两天两夜,莫将军才松了口是不是?”

“这么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李言瑾暗中发誓,不管是谁说的,绝对要灭了他九九八十一族。

“是还不是?”

“……是。”李言瑾犹豫半天,终还是点了头。

元翊脸上卸去最后一丝血色,惨淡地笑了。

就李言瑾知道元翊那脾气,铁定又得不冷不热一阵子。可第二日晌午起来,元翊已坐到他床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李言瑾见他凝神锁眉,总觉眼前心头的想顾都顾不来。

“怎这么早?”

直等李言瑾出声儿,元翊才发觉他醒了,心不在焉地道:“不早了。”

“有心事?”李言瑾自昨夜莫淳珊一事便做贼心虚,只有小心翼翼地问他。

“莫将军和太子这会儿刚回来。”

“倒真亲厚。”李言瑾不冷不热哼了声,“这两人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

“碰钉子。”元翊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却握紧了李言瑾的手。

李言瑾什么都不想问,只盯着外头白茫茫一片出神。沙地,一大块积雪从屋顶滑下,摔了个粉碎。

“算起来也四十带几的人了,还脚跟没个着落,要不得,嗯。”李言瑾跟边着两个侍卫,而另有两个侍卫再跟着他,走在太湖石铺就的林间小道上,边数落着太子李言勋。

除了多年前外公给他爹处死那回外,李言瑾长这么大给人挟在中间走路的次数真少得可怜。前后四人聋了似的只知笔直往前走,偶有花枝斜插过来也毫不避让,在李言瑾絮絮叨叨之际,不守规矩的枝桠已被尽数修得平整,八皇子心里也结结实实地咯噔一下。想来大丈夫能屈能伸,便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地闭了口。

踏乱了花蹬,绕过了鲤池,又见一轩连着一轩的竹亭,趁着冬时节绿影横披。跟着这四大金刚,愈是幽玄宁静之景愈显肃杀寂寥。四大金刚怕是深知其中心理,特意选了这条路走。莫府多大?后身通向何处?李言瑾一概不知。何况问这四人倒不如问自己来得爽快,干脆什么也不打听,但愿这是送他沟洽兄弟情谊去的。

怪还要怪莫府太大。那日元翊走后,李言瑾就等着与他大哥来个经年不见无语凝噎的段子,哪晓得他哥他丈人都不着急,这么抬头不见低头亦不见地在一个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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