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绣坊可靠的多。并且斩草除根,索性将绣坊一把火烧掉,我当初寄给绣坊的信、画的花样、她们绣的衫子和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便尽数化成了灰……子文……”奚吾鼻子一酸,眼睛已慢慢红了,“绣坊上下几十口人命,其实是因我而死……我本想以我之力护住小娘子的名节,却做事不周,害死了这许多无辜的人命……其时我已明白了,并非我要做善事,结果便一定尽如我意,做坏事,结果却未必不好……”

他□的身子一阵颤抖,便伸手扯过被子将自家紧紧裹住:“小官人中了米囊之毒,不得已受九王胁迫,他以带我入京为条件,要我为他解毒……虽然如此,他还是防我至深,到我房中时,必要熄了熏香,打开窗子,灭掉灯烛,要我洗几遍手才肯让我切脉望诊。我与他的茶汤,他从来一口不吃,连我与他写的方子,他都要寻个人来试过才罢。原先九王还对我用过许多毒药迷香,尽数被我解开之后,从此那些但凡有些须毒性的香药,便绝再不让我沾到一丝半点,只怕我反拿来害他们。只是他们不晓得,再平常的物事,只要配伍得当,也能变成剧毒……小官人千防万防,甚么都可以找人试,唯独切脉只得亲自过来,他却万万料不到,我将可透过皮肤入体的毒药裹入了手枕之中……这药单独来用,全无甚么效果,但若配上我开与小官人治米囊花毒的方子中的几味药,便可生成一种媚毒……于小官人无甚么妨害……只与他交合的人体内会渐渐积累毒素,不出三月定会毒发,此毒……天下除师叔祖与我二人,只怕无人可解……我……”

奚吾的语音颤抖,

37、真相 。。。

再也说不下去。

子文慢慢关上门走回来,将奚吾连着被子一并抱入怀中,轻声道:“阿吾……”

“子文……我也做了坏事……师叔祖传我的医术,我却拿来害人……我……”

子文轻轻抚摸奚吾的头发,柔声道:“你想凭着这毒药,要九王不敢杀你?你不怕他还不曾毒发,便对你动手?”

“这倒不会。他先前要抓师叔祖,我旁敲侧击也听到些消息,是有个甚么异族的药师,擅用毒药,过阵子要与九王接触,九王担心着了他的道,因此要找个得力的大夫守在身边。原先九王府中有个段先生,医术一道很是高明,却死在了小官人手上,余下的都不成器,现如今师叔祖不知去向,我却在他手中,因此便想各种法子拉拢于我,高官厚禄美人财帛都许过,我只镇日装醉卖傻听不懂,现下三月已去其半,前几日看九王眉眼间有淡淡的黑色,看来毒性已经颇深,只要再坚持个把月,等他毒发,便由不得他做主了。”

子文一手环绕住奚吾的肩膀轻轻拍打,一手支颌,陷入了沉思。

“为甚么九王先前靠米囊花要挟平安郎,却任由你给他解毒?你们在他府中诸多来往,我不信平安郎能尽数瞒住。”

“这一节,我也问过小官人,他……”奚吾话音未落,忽然只听长窗之外一人轻声喝问:“谁!”

随即一阵快速的打斗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强自压抑的痛呼。子文脸色骤变,迅速挡在奚吾身前,低喝一声:“刘丰!”

刘丰苍老的声音在长窗外急促地响起:“离开窗子!屋顶上有人放箭!”

子文一蹙眉头,伸手捉过奚吾用被子卷了,不由分说踹开门递出去:“张同,带他走!”

这间屋子在与汴河隔着两条街的一个铁匠铺的后院里,前头打铁,后头住人,小本生意,从来不惹人眼目。此刻这个老实本分的张铁匠只在门前那样站着,腰杆笔直,竟透出十分凌厉的气势来。

他接过奚吾,点了点头,两脚蹬着夹道左右的墙,转眼便上了屋顶,轻轻巧巧一个起落,没入了旁边的屋檐下。

此时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渐渐沉寂下去,箭支破空的声音变得非常清晰。

“嗖!”“嗖!”“嗖!嗖!”听这声响,竟是极罕见的重箭!偶尔有几支射在墙壁上,只震得墙土哗哗直掉。

子文手按剑柄侧身立在窗边低声问:“哪里的?”

“九王府!”刘丰的声音很低,“是小官人在放箭!闯进院子的都杀了,周围查过,除了他附近再无旁人埋伏。何三家那几个被惊动了,已料理干净。”

“把他逼下来!”子文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要伤人

37、真相 。。。

。”

话音刚落,突然一支重箭撞碎窗户射了进来!箭支擦着子文的鬓角急掠而过,余势不消,又深深钉入了房中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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