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刘公公这人有个毛病,就算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一旦被他看上了眼,他就分外地鞠躬尽瘁、苦口婆心。把人家当作他手中的一件艺术品,每一道雕琢的工序都必须按他示意的进行。

他完全忽略某人的不愿意。毕竟他不是靠慈悲心吃饭的。虽有七情六欲,但并不妨碍他最擅长的残酷无情。

这副身体接近於完美,若是去了男性,充当给皇上暖床的温软美色,定能以假乱真。

每一处骨节都恰到好处,每一块肌肉皆恰如其分,窄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在他接手过的货物中绝对是极品。

乳头饱满,富有弹性,轻轻一按,犹似坠入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深深沈溺;锁骨更是纤细唯美,张力十足,有种让人抚摸甚至吮吸的欲望,可塑之色也;下体呈诱人的粉红色,两片花瓣争奇斗豔,娇小可人,分开花瓣,手指沿著肉沟往深处滑去,触到那干涩紧致的小孔,指腹上抬,触感殷实,床第之间,此人决不逊色於那些年方十六的少女。

只是,肩膀有些宽阔,可以想办法内缩,皮肤稍显黝黑,可以泡泉弥补,眉毛浓而粗,修之改其轮廓便是,性格狂妄暴烈,磨去棱角即可,没有什麽能够难得到他,他有九成的把握将男子调教成人见人爱的女态,胜却那西施醉娇。何况,浓妆豔抹为次品,淡抹轻描真国色。此刻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副微微娇笑的阴柔面孔,身披七彩纱衣,从远处款款而来,如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当然,这都是他的杰作。

只可惜,这只是他的腻想而已,他并不了解阮汗青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有著不可磨灭的戾气,更无法在他心中种下一丝半点的奴性。他注定要失败,注定要失望的。

魏国素来强大,疆域广阔,土地富饶,周边弱小国家,每年按时进贡,因此要论奢侈,非魏帝莫属。

光是皇帝进食的宫殿就有专设,光论其优雅的景致就已叫人大饱口福。

径铺彩石,槛作雕阑,凤台龙沼,竹阁松轩。牡丹亭、蔷薇架,琥珀杯、玻璃盏,其奢华直逼议事厅、其闲适可比御花园。

晚膳更是琳琅满目。金虾干、黄羊脯,味尽东西;天花菜、鸡鬃菌,产穷南北。猩唇熊掌列仙珍,黄蛤银鱼排海错;燕窝并鹿角,海带配龙须。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这一盘盘稀奇古怪的美味佳肴中尽得诠释。

晚膳过後,敬事房的小太监端来一个银盘,陈於皇帝面前。置於其中的便是膳牌,平时有十余块之多,今晚却只有一块。显然皇帝曾有过示意,下人特意安排之。即便多此一举地翻起来看,也是走走形式。

魏帝拾起盘中膳牌,如以往那般,将之倒扣在银盘内。这块绿牌的正面,有个‘闲’字。正是指‘闲妃’阮汗青。

不明真相的人,只道这‘闲’有贤淑之意,甚好。其实这‘闲’字乃嫌弃之意,毕竟阮汗青在嫔妃当中是魏帝最厌恶的一个,且无须猜测,厌恶之明显,是为江山社稷不得已而泽之。刘公公在帝座面前当职,自然深知皇帝心中所想,才给汗青取了这麽个意有所指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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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5

不知何年何月,只道置於水深火热。

所有的意志在无止境的折磨里都是模糊的,唯有那恨意如同黑暗前的曙光,残酷地照耀著自己。

被调教有一段时日,这段时日可谓猪狗不如。逼迫他学女人,逼迫他学吹箫,逼迫他张开腿,逼迫他认识到自己的卑贱,自己只是个供帝王泄欲,以及传宗接代的工具。

经受了这些,在後来的十几年里,每每想起,心里尽是痛尽是恨,身死,恨不灭。几乎每天夜里,他都做著同一个梦,那个梦只有一张脸,是自己扭曲的脸,满是血污的脸,心头只有一个声音震耳欲聋,经久不息,以至於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叫喊出声,心悸到天亮亦无法平──那便是杀尽天下负我人!

这天,是夜。

最近,伤势呈恶化之象,偶尔会神志不清,但更多的时候疼痛难当,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喉中的呻吟。

阮汗青昏昏沈沈,房中闯进二人竟不觉。来人不多言语,只将他拨了个精光,以红锦裹之,其中一人掌灯开路,另一人将他轻轻托在背上往深宫而去。

男人满头大汗,正陷於悲惨的梦境。大哥见他如此,要与他恩断义绝,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皆是不动於衷。他只好找到沈大哥替他求情,然而沈擎苍眼神轻蔑,作壁上观的姿态满是嫌弃之意。他的心顿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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