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汗 青。”

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回过神来,但仍是有些呆滞,缓缓转过头,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双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有死?”

面对魏君年的质问,他哑口无言。

不料男人勾起嘴角,大度一笑:“不必紧张,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毕竟魏靖恒不是什麽泛泛之辈。”

紧接著又说:“他没死,你是不是很高兴?”

先让他放松警惕,然後才能很好的一针见血,不可否认,魏君年的确是打心理战的好手,阮汗青完全无法招架。

“没有关系,”他还是那样笑著,仿佛跟刚才并无二致,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那笑容里透著愠怒和疏离,“不管之前你是出於私心放了他一马,还是在这紧要关头上分神甚至有些恨不得扑上去和他私奔,我都不会怪你。”

阮汗青被他漫不经心的嘲笑弄得面红耳赤,又发作不得,只能乖乖地听他说下去。“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首先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顶天立地,威震八方,不会陷在一个小小的坑里走不出来。另外就是,不知你曾经觉悟过没有──这个世界,以及任何人,都该是,先有尊严,後有爱的。”

阮汗青紧握长矛,垂著头,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像个犯错的小孩。他一直不明白,为什麽魏君年会将自己所爱的人的亲人杀得一个不剩,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和魏靖恒同父异母的男人会有这麽细腻的心思,会有如此残忍而又豁达的一面。

“要化解危机,只有一个办法。”阮汗青突然抬起头说,不等他细问,就以手中的长矛向敌人中心杀去。

魏君年看著这一幕,但笑不语。显然阮汗青的反应在他算计之中,刚才他只是故作吃惊,以免阮汗青怀疑。

“魏君年,你真是够卑鄙的。”张宇在一旁冷笑不迭,“你激将他,不就是想让他去做替死鬼?只是你说的那些话和你根本不配。”说著狠狠挣开他抓著他的手,“还有就是,我对做你的傀儡不再感兴趣,何况我的王永远都是魏靖恒,而不是你魏君年!”

魏君年很想趁乱一掌劈死这个再度背弃自己的男人,但是他没有,他忍住了。若要说心中没有怒火,那肯定不可能,只是没有曾经那样震怒而已,毕竟张宇如今不过是他报复的对象,他绝不允许自己跟阮汗青一样,总是念念不忘旧情。要知道,这个机会他可是等了整整五年,不会有任何例外让他停止。他抚摸著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冷酷地笑了,这就是你的反击麽,张宇?要是如此,未免也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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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42

话说阮汗青报仇之後,在张府小住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除了照顾蓝蓝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之外,便是练武以暂时求得心灵的平静,因而功力精进不少。今日受魏君年激将,又或许渴望与他相见,竟然一口气杀到了魏靖恒面前。

这下不得了,魏靖恒‘唰’地下就站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双阴霾到极点的双眼。见状,阮汗青微微一愣,面前的皇帝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上写著残酷,他的身上满是杀气,可以说,根本看不出半点人性,就如野兽和魔鬼的结合体。

反手将矛尖送入一个赶来救驾的士兵的腹部,阮汗青低下了头,虽然再看不见男人那身令人窒息的变化,但听得见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能感到那寒冷刺骨的恨意。狠狠打翻一个偷袭的甲卫,阮汗青直直扑向魏靖恒,杀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出一个了断,他的灵魂轻轻闭上了眼睛,以免看见刺穿对方的身体时迸溅出的鲜血。然而魏靖恒并不示弱,他从来都不是为情所困的傻子,只见他猛地转身,抽出近侍腰间的软剑,迎向刺客锐利的长矛,大概是重伤未愈,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动作也有些迟缓,只接了来人一招,身後的伤口就再度淌出血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是阮汗青的对手,然而他却似发疯一般,偏要逞强,不准别人上前,非要和那人斗个死去活来,幸而十五甲卫赶到,强行将他和男人隔开,而阮汗青再强,也打不过这麽多大内高手,只好且战且退,掩护魏君年等人撤离。

皇宫 夜晚

大殿外是惨淡的夜色,大殿内是明亮的烛光。

烛光下,是几张沈默的面孔,这几张面孔的主人分别是归来的魏帝、太监总管刘公公以及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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