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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抗洪?”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那你跟随过赵然将军了?”

“是。”我据实禀告。

他忽然有一种释然:“那是他教给你的了?”

我看着他,眼珠一转,撒了个谎:“是。”

“那就是了。”他似乎在看着我,但是神色中有一种飘忽,“他和我都曾跟随过叶帅,这圆环阵,是叶帅抗敌时所用的。不曾想,你也用得如此纯熟。是个将才!”

我听了他的夸奖,躬身道:“谢将军夸奖。”

“我看此次开阳军领军的必是一个吃过这阵亏的人。”刘胜将军一脸傲气,“他必是摄于叶帅的余威,而连退回了南岭。”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开阳敌军退开一百余里了。原来,这并不是我的功劳。

夜晚,容城。我站在守城的城头,看着那挂在边关的一轮残月,心下万千感慨:文帝三年,我在这里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文帝十年,我在这里作为备军,第一次冲上战场;而如今,文帝十八年,我终成副将,带着大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为了自己的‘念’而战了!

举头之望,低头之思。矗立城头,微冷的夜风,让我打了个小小的寒噤,一个抬头,就看到我前面不到五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色,也在抬头看着那天上的月亮。

“这月不知从何时

15、第十五章 。。。

起,便成了边关唯一的风景。”他背对着我,微风轻轻把这个幽远的声音送到了我的耳边。

“你何时第一次抬头看这月亮的?”我问的似乎不太经意。

“是说这边关月吗?”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忆道,“大概是十年前吧。”

我想我根本就不用猜他是谁了,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了。我忽然忆起了五年前拿到书的那个场景:“为什选了我?是因为肖无针吗?”

“不全是。”他仍然没有回头,背着我静静答道,“可能是因为你有‘念’吧。”

听完这话,我忽然苦笑道:“我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好命。为了这个‘念’,赵将军,晓阳公主,太子,甚至你叶帅,都来帮我。”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在帮自己。”他漠然道,“佛亦说:渡人就是渡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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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像赵然信中对我所说的那样:“命已入局,棋生两立。”既然生就上了棋盘,又何惧向前?

因此,三日后。我便向刘胜将军进言:率大军攻入南岭,夺回当年叶帅殉国的地方。我想我的话触动了刘将军追忆故人的神经,他只当着众人说了一句:“南岭之战,只能赢,不能输!”

其实,除了当年那支三千人的队伍,我们军中并没有人对南岭的地形十分熟悉。可是,我却管不得这许多了:因为南岭是开阳最坚固的屏障,若躲了南岭,我们眼前便是一马平川的开阳了!

但是,我的壮志雄心最终还是遭到了阻挠。周叶终归是朝廷派来的参军,他的一句话便表明了立场:“这进攻,还没得到朝廷的批复,可敢冒然?”

我不能与他相抗,只能正色道:“我们现在请示便是。这消息传递,来回月余。若是,敌军不来,我们便练习阵法;若是敌军再来,容城有个万一,我们便说是周参军在等朝廷批复。”

他当然当不起这样的责任,便改口说:“南岭是要占的。这也是巩固容城,办好差事的一部分嘛。只是,粮草部分,可打点妥当?”

“我随军已经带足。”刘胜将军的回答短促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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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在刘胜将军的带领下,摇光的十五万精兵,开始向南岭山区挺进。

五月初夏,一场雨后。夜空晴朗,月上中天,南岭上的浅草润湿着兵士们的战靴,我们驻扎在一处山谷间的草甸里。

我与刘胜将军站在这片宽广的草场上,心里都有忐忑。

他看着远处群山起伏的轮廓,对我说道:“这里多是天堑,易守难攻。况且,我们都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极容易中了敌人埋伏。”

“我们的确不该冒然进攻。”我十分

15、第十五章 。。。

同意他的说法,可是面对眼前的层层峦嶂,我也一时没有前行的法子,“不如,先去探一下,再作打算吧。”

“现在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他说罢,便去吩咐手下的人前去深山打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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