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青黛噗哧一笑:“公子,少贫嘴,快说啊!”

其余诸人亦道:“公子请!”

王涵哼哼哈哈开不了口,许院长望他一眼:“公子不会又是无言以对?或是就晃晃手上的牌子?”

王涵脸都憋红了:“你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我的智商。”

刘氓忍俊不禁:“得了吧你,快说!”

“你们唱啊跳的,不就是要根据手上的颜色来表现风流麽?”王涵一昂头,“可你们知不知道,所有的颜色汇在一起,就是黑色?”说着将手上牌子一摇,“黑色,啊(第四声儿),黑色——真是既神秘——”台下人都瞪大眼睛,屏气凝神听他下句,“——又神秘。”

台下撅倒一片,楼上尚五爷叫茶水烫了手。

许院长脸儿黑了一半:“公子……”

“别急啊。”王涵摆摆手,“黑色,black,雍容华贵的颜色,是男人的品味,是女人的优雅,是风流的——”

“您能不能来点儿实在的?”台下有人起哄。

王涵瞪了一眼:“黑色那麽沉着稳定,你急甚麽?”却又露齿一笑,“用黑色形容风流,恰恰如一个成功的男子家有娇妻外有情人……”

楼上尚五爷在考虑要不要扔个板凳下去,叫百里亮和小斋拦了。

王涵扫眼台下人人目瞪口呆,笑呵呵耐心道:“男人有个情人,是因为他有个老婆;因为他有老婆,所以他才有情妇。明白了麽?傻冒儿!”

许院长脸儿全黑了:“公——子——”

王涵摆摆手:“这麽高深的智慧你当然不懂。当然,这也不能怪你。就这样儿吧,下一题!”

许院长用几十年的气质和修养将火气压了下去,勉强宣布书童去收第二题的看官票,然后宣布早上至此终了,请各为选手入西厢休息。

楼上尚五爷白绢裹了手:“这小子,毁了我的花儿不算,还累我受此重伤,我非把他——”

“五叔,他在台上还能伤到您,这不是笑话儿麽?”黄三爷淡淡一笑,摇着折扇。

尚五爷眼眉一挑正要发作,却见小厮送了午饭来,也就忍了:“老三,你当真要宠着他?”

“他的银子是我出的,我不看着他,难道作赔本儿买卖不成?”

尚五爷看他一眼:“老三,年轻的时候儿玩玩儿没甚麽,可不能玩儿一辈子啊。”

黄三爷展眉一笑:“多谢五叔提点。”

尚五爷叹口气:“我晓得你听不见去……罢了,你去右厢竹厅瞅瞅吧,他的话,想来你还能听几句。”

黄三爷心中冷笑一声,起身拱手去了。缓缓摇着折扇,横竖不过那几人。父皇自是不能,宫里要少了皇帝,早闹得沸沸扬扬了。可他也不至完全不知此事,还该怪自个儿招摇了。却又一笑,带了那麽个活宝,想不招摇都难。转念一想,二姐早嫁为人妇,相夫教子,轻易不肯离京;四弟年幼,正在宫里当差,只怕也来不了。会是谁呢……突地一笑,总是故人罢了,见一见,也无妨。想来这人也等了好几日,终是耐不住性子了。

这麽一想,倒也笑了,摇着折扇。走了几步才想到右厢不往此层而上,遂唤个小厮领路,一径儿望右厢来。

第四十六章

【曲玉管】浅吟低唱,解马换酒,枯木为桥水默默。卷帘西风萧索,相思成祸。谁人多。眼陌神乱,怎奈情变,思来想去总是错。冷卧江畔,孤单单楚天阔。北雁过。

暗想当初,总盼是、久久长长,岂知海天难连,雷鸣风狂雨落。铜镜破。忆春日陌上,云起桃花漫天,本想白头,怎奈缘浅,平地生波。

右厢竹厅,原以为是随意唤的,不想廊下当真植了一片墨竹,盈盈嫩嫩,摇曳生情。

黄三爷透过窗格眼子瞅得一回,也就举手扣门。

“没关严实。”声儿缓缓的,不急不徐。

黄三爷无声一笑,轻轻一推,门也就开了。里头儿临窗立个人物,背身而对,身形瘦削,一头黑发叫根黄檀木錾子定住。

“果然是你。”黄三爷挤出一丝笑来。

那身子一抖,转过头来,眼里竟有几分不信:“三弟?当真是你?”

黄三爷暗自叹息:“可不就是我。”

那人望他半晌,满眼惆怅埋怨,终是叹口气行过来想拉他。

黄三爷却侧首一让,垂目躬身道:“久不见大哥,阿不,该叫大王爷了。”

大王爷手一抖,慢慢儿缩了回来:“三弟,何时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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